半晌,石更氣喘吁吁地看著陳曉蕓說道:“我不乞求你現(xiàn)在原諒我,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重新追求你的機會,你看我的表現(xiàn),然后再決定是不是要重新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陳曉蕓臉色緋紅,她低著頭沉吟片刻后,什么都沒說,而是虎著臉,抬手給了石更胸口一拳,然后走了。
石更摸了摸胸口,看著陳曉蕓的背影高興的笑了起來。
今年春節(jié),張金山和馮桂芝,連同張悅和剛出生不久的女兒,都去了京天和張向遠過年。石更也跟著一起去了。
在張向遠家過完了三十兒,初一石更去了宇天家,沒想到碰到了雅和秀。
自從雅知道了石更已婚后,二人再也沒有見過面,再次見面,彼此雖然表面看去都是一副很自然的樣子,實際新潮都在暗自涌動。
午吃飯的時候,恰好石更和雅挨著坐,但二人沒有任何交流。坐在二人對面的秀一會兒看看她,一會兒看看他,似乎是想從他們的身看出些什么。
當與石更的目光交匯時,秀狠狠地瞪了石更一眼,搞得石更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吃完飯,雅和秀走了,石更以送她們?yōu)橛?,跟著下了樓?
“咱們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吧?”石更提議道。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毖乓荒樌淠f完抬腿走了。
秀也要走,石更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秀甩了一下,沒有甩開石更的手。
“你干嗎?”秀不悅道。
“你肯定沒有事?!笔⑿Φ?。
“誰說我沒有事,我忙得很。趕緊松手?!?
“大年初一你忙什么呀。我大老遠的從吉寧過來,你不打算熱情的招待我一下?”
“不打算,我跟你又沒交情,憑什么熱情的招待你呀?”秀使勁拿開石更的手朝她的車走了過去。
秀開門了車,石更拉開副駕駛的門也了車。
“誰讓你來的,下去!”秀兇巴巴地說道。
“你什么情況啊,月經(jīng)不調(diào)嗎?我又沒招你惹你,你怎么對我這副態(tài)度???是不是去年過年我沒把你給辦了,你一直耿耿于懷呀?”要是雅他這個態(tài)度石更還能理解,秀這樣石更還真是搞不明白怎么回事。
秀的臉一下子紅了,嗔怒道:“滾!那件事你再敢提我打你信不信?”
雖然已經(jīng)過去一年了,但那件事時常會出現(xiàn)在雅的腦子里,好多次甚至做夢都夢見了,即使是一個人,她都會面紅耳赤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石更舉起雙手說道:“我不提了,我想跟你在一起坐一會兒,聊聊天。去你家聊可以嗎?”
“你想得美!”秀白了石更一眼,啟動車開走了。
秀是真不想再把石更帶回到她的住處,可是走了很多店都是人滿為患,沒辦法只好開車回了家。
不過到樓下時,秀特別提醒了石更,樓后不許亂來,否則絕交!
如同第一次來一樣,進了屋,石更又不禁感慨秀的家真是好,好到他都想擁有一套這樣的房子了。
“不給我倒杯水嗎?怎么一點待客之道都不懂啊?!笔谏嘲l(fā),看著秀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起來,卻沒有給他倒,進行了抗議。
“你沒有資格喝水,渴著吧!”秀沒好氣地說道。
“嘿,你這到底什么情況???你給我說清楚了,你為什么這次見到我是這副態(tài)度?”
“那我能先問問你,你為什么瞞著自己結(jié)婚和雅談情說愛嗎?”
原來是因為雅的事情,石更不屑地笑了笑:“那是我和雅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不過要說起這件事,我覺得你也是有責(zé)任的?!?
秀一臉茫然:“我有什么責(zé)任?我又沒摻和你們的事情?!?
“我一直想知道雅的男朋友是誰,有什么背景,可是你始終隱瞞不報。如果你早告訴我是史天樞,會有今天這個結(jié)果嗎?”
“你怎么來賴起我來了?”
“賴你。如果你早告訴我,我和雅也許不會走到一起,也不會得罪史天樞了。我是個沒有背景的基層普通干部,好家伙,雅她爸,國務(wù)委員,史天樞的家世更嚇人,我惹得起誰呀?你知道我現(xiàn)在在吉寧是什么處境嗎?前途未卜,危機四伏,這都是你造成的,你說怎么辦吧?”石更翹起二郎腿,板著臉,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秀有點被石更給鎮(zhèn)住了:“我……我哪知道怎么辦?我當初不是沒提醒過你,我說你跟史天樞不了,你最好不要打雅的主意,可是你不聽啊?!?
“廢話,你這么說我能信嗎?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騙我呀?我還一直以為你不讓我和雅在一起是因為你喜歡我呢!”
“你放屁!”秀的臉一下子紅了。
“你看看,還不承認呢。你要是不喜歡我,你臉紅什么呢?”
“我……我精神煥發(fā)!”
“怎么,你要跟我唱樣板戲嗎?”石更忽然嘴角露出了壞笑,沖秀勾了勾手指。
“干什么?”秀十分警惕地看著石更。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