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來雅早和石更認識,昨天問起東平縣的蔬菜大棚也絕非偶然,實乃是打探石更的情況。
想明白這些問題,史天樞的心里五味雜陳,已經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了。
史天樞沒有走,他想等著雅出來問一下她和石更到底是什么關系。
“好久不見?!笔⑿Φ溃袷且姷搅艘粋€久違的老朋友一樣。
雅則沒有石更那么輕松灑脫,她紅著眼睛,從頭到腳在石更的身打量了一番,克制著激動的情緒,問道:“我聽說你受傷了,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好多了,再有一個星期可以出院了?!笔玫溃骸澳闶锹犝l說我受傷的?”
“這不重要。”
“是聽史天樞說的吧?”石更笑道:“除了他,不可能再有別人了。你們倆相處的怎么樣啊,什么時候結婚?。俊?
雅惱怒道:“如果你是想拿這件事故意刺激我,恭喜你成功了,你確實刺激到我了,我現(xiàn)在很生氣??墒俏冶仨毟嬖V你,我和史天樞的關系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我們倆……”
石更抬手打斷道:“我不想知道你們倆的關系,因為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你是來看我的是吧?我謝謝你。還有別的事嗎?”
雅把手的包往旁邊一扔,坐在床前,氣呼呼地說道:“怎么跟你沒關系,我喜歡的人是你,不是他,這件事跟你有關系。不管你信不信,聽不聽,我今天都要把話說清楚?!?
石更低下頭看著書,擺出一副你愿意說你說,但是我不會聽的架勢。
“我和史天樞是家里介紹的。史天樞家很有背景,基本都是從政的,我爸也是從政的,希望我們兩個能夠在一起,既成一段美好的姻緣,同時還能使兩家成為一種利益共同體。史天樞家也有這個想法,所以跟我爸一拍即合。史天樞看過我的照片后,據(jù)說是對我一見鐘情,提出想要見我,但我是堅決反對見面的,因為我心里非常抵觸政治聯(lián)姻,所以那段時間和家里鬧的很不愉快。這件事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問秀,她是最了解的。我不值得你還記不記得,我在來吉寧之前,也是兩年前的春節(jié),在京天的時候我曾跟你說過,我可能會去吉寧工作。我當時之所以會這么說,是因為我聽說史天樞年后將要去吉寧省掛職,你知道我當時多高興嗎?我覺得這是一個我和你在一起的一個非常好的機會。為了把握住這個機會,我假裝改變主意,不僅與史天樞見面,還假裝跟他談戀愛。后來我還提出史天樞要是去吉寧掛職鍛煉,我也想去吉寧工作,因為兩年的時間說短也不算短,兩個人分隔兩地不利于感情的發(fā)展。當時史天樞的家里人聽說了以后特別高興,我爸也毫不猶豫的同意了。結果春節(jié)之后史天樞并沒有馬來吉寧,而是一直拖到九月份才過來。那段時間對于我來說非常痛苦,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總見面,還要裝出一副喜歡的樣子,簡直是一種煎熬。后來來到了吉寧,我在跟你交往的同時,還必須與史天樞保持一種假戀愛的關系,因為我要是跟他挑明了,我家里肯定不會再讓我從吉寧呆下去了,我真的是沒辦法。我和史天樞認識那么長時間,只是牽過手,連接吻都沒有,每次他要碰我,我都會想各種辦法躲開。他也不傻,時間長了他也有所察覺,為此他跟我談過很多次。你說年前他進了我的房間遲遲不出來,那是他在跟我談我們倆的事情。我和他從認識到今天,身體沒有發(fā)生過任何關系,精神我的心思也一直都在你的身。我不告訴你,不是為了為了隱瞞而隱瞞,而是怕你會多想。你可以不愛我,但是你不能誤會我,你必須要知道,我來吉寧是為了你,我不是為了他。如果我不愛你,年后我不來了,我真的是放不下你……”雅邊說邊哭,說到最后趴在床哭的泣不成聲。
人心都是肉長的,聽了雅的話,看到雅的樣子,石更知道她不是在演戲說謊,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所以心里很不是滋味。
抬起手想拍拍她的后背,撫慰一下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落了下去。
雅起身一下子撲到了石更的懷里,哭的更兇了,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石更什么都沒說,只是抱著她,與她的臉緊緊的貼在一起。
石更在雅面前所表現(xiàn)出來的輕松灑脫其實都是裝的,他對雅的想念,絲毫不亞于雅對他的想念,只不過他作為一個男人,只能將其深藏在心底而已。
半晌,雅不哭了,情緒穩(wěn)定了以后,她說想看石更受傷的部位,石更脫掉身的半袖,趴在床讓她看。
看到近二十公分的刀疤,雅又有些忍不住想要哭,她趴在石更的背,抱住石更說道:“那個人太壞了,他怎么能忍心對你下這種毒手呢,他真是壞死了!”
石更翻身把雅摟在懷里說道:“這個世界那么多人,不可能都是同一類型的人,一定是會有壞人的,但我相信還是好人多,不然這個世界亂套了。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問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什么都告訴你,保證不再向你隱瞞任何事情?!毖挪幌胨褪g再有任何的誤會。
“你爸是宇長興吧?”石更看著雅的眼睛問道。
雅猶豫了一下,說道:“是,是我爸。”
“那你管宇天叫二叔嘍?”
“對不起,我不應該向你隱瞞這件事,我……”
石更捂住了雅的嘴笑道:“不用解釋,我不怪你?!?
石更覺得他早該猜到雅是宇長興的女兒。難怪宇長興打算要讓史天樞當東平縣的一把手呢,自己的乘龍快婿,當然是要關照了。
吃晚飯的時候,石更問道:“以后你打算怎么辦?”
雅往石更的碗里夾了塊肉,說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你有什么好主意嗎?”
“我認為最好的辦法是跟史天樞明說,以我對他的了解,我認為他不會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人?!?
“那家里怎么辦?”
“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相信你家里是會理解的。而且現(xiàn)在你又在吉寧工作,你爸總不能派人把你抓回去吧?!?
雅想了想,點點頭說道:“說的有道理?!?
“不用著急現(xiàn)在說,等史天樞掛職期結束以后再說行。”石更怕雅現(xiàn)在說,萬一把他露出去,找史天樞幫忙一事算是徹底泡湯了,搞不好還會多一個新的敵人。
吃完飯又聊了一會兒,很快過了九點鐘。
石更見時間不算早了,說道:“我讓人送你去招待所住吧?!?
“我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毖疟е镒斓?。
“這里一張床,沒法住,我讓醫(yī)院加張床傳出去不像話?!笔鼣堊⊙诺难f道。
“我不管,反正我哪兒都不去,我要和你在一起?!?
“你這是要跟我擠一張床啊?!笔咽窒乱频搅搜诺钠ü?,壞笑著揉捏道:“你不怕擠出事兒來?”
“你不怕我不怕?!毖诺倪@副勁頭大有秀的風采。
“我肯定不怕,但我不信你不怕。”石更說著話,把雅推倒在床壓在了身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