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給我等著!”
生產(chǎn)車間的副主任跑著離開了生產(chǎn)車間,直奔了廠長辦公室。
把事情一說,廠長當即慌了,心想廠子這種情況要是被報道出去哪還了得,緊忙給田地打電話,可是連打了兩個都沒人接。
想了又想,覺得當務之急是先把記者趕走,于是給王木生打了電話。
王木生接到電話后也給田地打了電話,可同樣沒有人接。想到情況緊急,王木生派了十幾個警察去了食廠。
警察進了廠子以后,抓住幾個記者往外拖拽,并搶記者手的照相機。幾個記者奮力反抗,并高喊警察沒有權(quán)利抓他們。
在相互推搡爭搶相機的過程當,雙方的動作都越來越大,警察一方由于王木生下了死命令,必須趕走記者,拿下照片,所以見記者既不走也不交相機,用暴力手段把記者給打了,并將照相機搶走砸毀。
一共四個記者,到了東平縣醫(yī)院經(jīng)過鑒定,兩個重傷兩個輕傷,重傷者需要住院治療,但四個記者為了人身安全,沒有在東平住院,而是帶傷回到了春陽。
食廠和王木生都以為這件事這么過去了,而事實這件事顯然沒那么容易過去。
市報社社長是春陽市委宣傳部的一個副部長兼任的,手下被打了,作為領導自然是要為其出頭的,所以向市委進行了匯報,并對東平食廠和縣公安局表達了強烈的不滿,要求市委一定要嚴懲相關責任人,還四名記者一個公道。
牛鳳元和董立方得知以后,非常憤怒,不僅把食廠給封了,還一個電話把田地叫到了市里,兩個人輪番對田地進行痛批,田地被罵得狗血噴頭。
“你必須把這件事給我處理好了,否則你這個縣委記別干了!”牛鳳元指著田地的鼻子說道。
回東平的路,田地是又委屈又氣憤。委屈的是感覺自己被罵的很冤,因為事情根本不是他做的。氣憤是食廠和縣公安局不會處理事情,居然打記者,簡直是沒事找事,往槍口撞。
所以可想而知,田地回去以后,肯定不會饒過給他闖禍的人。
把食廠廠長和王木生叫到辦公室,田地怒不可遏的抄起桌子的東西砸兩個人,兩個人不敢躲,全都低著頭任憑田地打。
“你們倆都被開除了!趕緊在我眼前消失!”
食廠廠長和王木生站著都沒有動。
“滾,趕緊滾!”
食廠廠長抬頭看了看田地,又看了看王木生,一甩袖子氣沖沖地走了。
“你聾了嗎?你還在站這兒干什么,還不趕緊給我滾!”田地指著王木生罵道。
“我憑什么滾???這事兒賴我嗎?”王木生感覺自己也很委屈。
“不賴你難道還賴我?我是我讓你打人的?”
“你是沒讓我打人,可當時我給你打電話了,你沒接啊。”
“我根本不在縣里,我接個屁!”
“我不知道啊,這種事情我又不能跟別人說,當時情況又這么緊急,如果我不把那幾個記者拍的東西毀了,真要是發(fā)到報紙,你說到時面怪罪下來,是我的責任,還是你的責任?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現(xiàn)在居然還要開除我,還講不講理???”
“你為了我好,你把相機砸了完了,你打人干什么呀?那是記者,不是普通老百姓,能隨便打嗎?現(xiàn)在麻煩了,市委記市長都找我談話了,說我要是不把事情處理好了,撤我的職,你說我怎么辦?”田地現(xiàn)在感覺壓力山大。
“誰能想到是這種情況?。吭僬f了,那幾個記者能老老實實的讓把相機拿走嗎,在那種情況下,發(fā)生沖突是很正常的。反正我派人去食廠我不是為了自己,這么把我開除了,我不服!”王木生理直氣壯地說完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
田地眉頭緊鎖看了看王木生,然后也坐了下來。
半晌,情緒平復下來后,田地問道:“去食廠的是哪個部門的人?”
王木生說道:“治安大隊的人?!?
“治安大隊的大隊長和分管的副局長都不能干了,所有出警的警察全部撤職?!?
“這……”
“你什么都不要說,他們要是不下,你得下!”
王木生無以對。
“另外砸毀的相機錢由你們公安局出,盡快按照原機型給我買回來?!?
王木生走后,田地把蔣莊叫到了辦公室,按照他的意思,讓紀委立即處理縣公安局的人,并向外通報。
轉(zhuǎn)天,田地帶著縣公安局買回來的新相機,帶著王木生等人,以及多種禮到春陽的醫(yī)院去看望被打入院的記者,賠禮道歉,想求得諒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然而兩個住院的記者根本不搭理田地他們,照相機及禮一概不收,還以需要休息為由將其給趕了出去。
從醫(yī)院出來,田地等人又去了市報社,想找市報社的領導溝通一下,然而又碰了一鼻子灰,他們連市報社的大門都沒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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