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吃過早飯,石更開車去了縣里。
到了縣委縣政府,直奔田地的辦公室。
敲門進去后,看到田地的臉色明顯一變,石更知道田浩然昨晚回家肯定奏本了。
“忙嗎田書記,我有事跟你說?!笔鼇淼睫k公桌前說道。
昨晚聽了兒子回家說被石更打了,田地是又心疼又氣憤,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石更明知道田浩然是我的兒子,你竟然還打他,而且還是在派出所那種地方,這哪是打我兒子啊,你這不分明是在打我的臉嗎。
“說吧?!碧锏貕褐饸饪粗?,心說我看你能說出什么來。
“我想昨晚浩然回家肯定都跟你說了,我確實是打了他,但我打他是有原因的,我是為了他好?!笔f道。
“為了他好?”田地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給了他兒子兩個大嘴巴,反倒是為了他兒子好,這是什么歪理邪說?
“浩然一定是以為我是為朋友出氣才打的他,其實根本不是,我打他完全是為了讓我朋友消氣,如果我不打他,后果將會非常嚴重,不僅是他會有麻煩,只怕田書記都會有麻煩?!?
“這么說你這個朋友很有背景嘍?”
石更點點頭:“我這個朋友在外交部工作,是一名高級英語翻譯,她服務(wù)的對象,級別最低的都是部長,一些黨和國家的領(lǐng)導(dǎo)人她也能夠經(jīng)常見到。你想想,浩然把她抓了,這消息要是讓京天方面知道了,將會是什么后果?”
“她真在外交部工作?”
“當然了。她叫雅,化的,雅致的雅,如果田書記在京天有熟人,可以打聽一下,她在外交部翻譯室工作。我不會拿這種事騙田書記的。”
昨晚田浩然也跟田地說來著,說雅在外交部工作,但田浩然沒信,田地也是半信半疑。但現(xiàn)在聽到石更親口說,他不得不信了。
石更也看出田地相信了他的話,隨即趁熱打鐵又說道:“雅可不僅僅在外交部工作這么簡單,她的家世還非常顯赫,具體有什么背景我不說了,反正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我知道浩然肯定是生我的氣了,但我昨晚那么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知道田書記肯定不會生我的氣,但是浩然那邊我希望他多多諒解了。另外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說?!碧锏氐臍庖呀?jīng)消了一大半。
“我認為浩然在沒有搞清楚的情況下,擅自把人給抓走了,還不向局領(lǐng)導(dǎo)匯報的行為實在是欠妥。試想,如果我朋友要不是一個通情達理之人,浩然無端的懷疑她是間諜,后果將會如何,真的很難想象?!?
“這件事浩然確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他的出發(fā)點是沒問題。而你身為副縣長跑到派出所打人,我看也是很欠妥。”田地嚴肅道。
“田書記說的沒錯,我確實是有點欠考慮,只顧著找朋友,顧著幫浩然了,卻沒有去想那么做所可能產(chǎn)生的不良影響,這件事我檢討。”
從田地的辦公室出來,石更輕吐了一口氣,還好他腦子轉(zhuǎn)得快,變被動為主動,不然還真不好跟田地交代。
不過即便了了這件事,石更覺得他以后也得加小心,以免被田地和田浩然爺倆算計。
午,石更約了皮志高在飯店吃飯。
“皮局長,雅的事情多虧你了,要不是你告訴我她的下落,我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她呢?!笔钦嫘牡母兄x皮志高。
“石縣長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我聽說昨晚石縣長把田浩然給打了,沒事吧?”皮志高昨晚得知石更把田浩然打了以后,一夜沒有睡好,他很擔心他告訴石更一事讓田氏父子知道了,那樣他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沒事,早我已經(jīng)跟田書記談過了?!笔闯隽似ぶ靖吆軗?,笑道:“皮局長放心,皮局長這么幫我,我怎么可能會出賣皮局長呢。”
皮志高暗自松了口氣,一臉討好的樣子說道:“以后還希望石縣長多多提攜。”
“提攜談不,咱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朋友了,以后勤走動吧?!?
“好的好的。”
在石更與皮志高吃飯聊天的同時,田地和田浩然爺倆也在吃飯聊天。
當聽到石更打他是為他好的時候,田浩然怒不可遏,把手筷子往桌子一摔,罵道:“放他媽個屁,還為了我好,他純粹是為了打擊報復(fù),我要不看他是副縣長,我昨晚能讓他離開派出所嗎?我早干他了!”
田地瞪著田浩然說道:“行了吧你,你也是個耗子扛槍窩里橫的主兒,在石更面前你沒這能耐了。你把人家朋友給抓走了,人家滿全世界的找,最后得知是你干的,人家報復(fù)你不對嗎?”
“你到底哪頭兒的呀,怎么胳膊肘還朝外拐呀?”
“我不是胳膊肘朝外拐,我是看你腦子太笨著急。我告訴你,這次你幸虧沒對那個女的做什么,否則你等著倒霉吧?!?
“我做這些是為了什么呀,還不是為了梁雪嗎。你過去是縣長你沒辦法,現(xiàn)在你都是縣委書記了,這東平縣也是咱們家的了,你總該給我想想辦法了吧?你兒子娶不媳婦你臉也沒光啊。再說了,這點事你都辦不到,你讓別人怎么看你呀?你的臉往哪兒放???”
田地皺眉道:“你小子將我是吧?”
“我不是將你,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田地想了想說道:“我想想辦法吧。不過我提醒你,你不要再跟石更做對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你跟他斗只會有一個結(jié)果,那是像這次一樣,挨了打你還說不出什么來,只能吃啞巴虧。記住了嗎?”
田浩然點點頭:“我知道了?!?
秀修養(yǎng)了四五天后,腳踝已經(jīng)基本消腫了,走路雖然還有些疼但是可以堅持。
秀能下場走路了,她們也要回京天了。
將二人送到機場,臨近候機室前,石更說道:“希望我們很快還可以再見面?!?
“你的想法只能停留在希望的階段了。你們這個破地方害我又掉水里又崴腳的,我再也不要來了?!毙闫沧斓?。
“我沒跟你說,我跟雅說呢,你愛來不來?!笔桓辈灰詾槿坏臉幼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