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更端起酒杯說道:“感謝的話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提了?!?
石更與保劍碰了杯,石更喝了一口,保劍則一飲而盡。
“感謝的話不說,但是敬佩的話我是必須要說的。石縣長,我是真心佩服你,這么年輕,這么有能力,真是少見啊。所以當我得知你的事跡以后,我決定向你學習,也爭取將西關(guān)鄉(xiāng)搞得像豐源鎮(zhèn)那樣,爭取早日讓老百姓結(jié)束這種苦日子。”保劍由衷道。
“你能這么想非常好。只要你心里裝著老百姓,又想為老百姓做事,你一定能做出有些成績,這些成績老百姓會看到,面也會看到。”石更鼓勵道。
“是啊。如果縣領(lǐng)導要是像你一樣有能力又務(wù)實肯干,東平絕不會窮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改革開放這都十多年了,我看報紙說,人家其他身份,尤其是南方省份,農(nóng)村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有咱這東平,還是老樣子,一切和幾十年沒有任何變化。窮也算了,還總是窮吵惡斗的,沒個好。”
“窮吵惡斗?怎么講?”石更感興趣道。
“咳,都是一些爛事,不提也罷。吃菜吃菜?!?
保劍把石更的胃口吊了起來,卻又不說,搞得石更很難受。
不過幾瓶啤酒一下肚,酒勁兒一來,保劍把話匣子打開了。
“知道周我在縣里被抓是誰在背后使壞嗎?”保劍問道。
“不知道,誰呀?”石更一直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木生?!?
“縣公安局局長?”石更有些吃驚。
“沒錯,是那個王八蛋?!北鈶嵉?。
“你給他有仇?”
“他跟我沒仇,他跟我姐夫有仇,他是想通過整我來報復我姐夫。”
石更很納悶:“你姐夫是誰呀?”
“楊千里,縣政法委記?!?
石更又吃一驚,沒想到保劍還有這一層關(guān)系。
“最近這兩年,一般的縣市,都流行副縣長兼公安局局長,所以王木生一直想要再升一步當副縣長,在這件事,田縣長是支持他的。但白記和我姐夫是堅決反對的,所以王木生一直沒能如愿以償。因為我姐夫是政法委記,在這件事有很重話語權(quán),所以王木生視我姐夫為仇人,總想找茬兒整我姐夫。在我姐夫身找不到機會,從他的身邊人下手。其實我早聽說我被王木生盯了,但是沒想到他會在正陽大酒店安排眼線,更沒想到他會抓我。萬幸那天是你救了我,否則王木生肯定要拿我嫖娼的事情大做章了?!?
“白記和楊記為什么要反對王木生當副縣長?。俊?
“我承認我這個人在女人方面確實意志力不太堅定,可是王木生他是五毒俱全,吃喝嫖賭沒有他不干的。而且心狠手黑,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他為了立功,曾多次私設(shè)刑堂,刑訊逼供,先后逼死過兩個人,重傷多人。有個人被他打的據(jù)說變成了植物,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病,反正剩一口氣,至今活不活死不死的,一直在家躺著?!?
石更皺眉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這種事我敢造謠嗎,不信你出去打聽打聽,很多人都知道的?!?
“王木生如此罪大惡極,為什么還能繼續(xù)當公安局長?”
“還不是因為田縣長一直關(guān)照他嗎,縣里不辦他,誰能把他怎么樣?只是那些受害者及其家屬倒霉了,敢怒不敢,只能吃啞巴虧。你說這樣的人要是讓他當了副縣長,那還有好人的走的道嗎?所以白記和我姐夫堅決反對他當副縣長?!北φf的口干舌燥,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潤了潤嗓子。
“田縣長既然關(guān)照王木生,沒有在王木生的升遷使使勁兒嗎?”
“他是想出力,但是又不好出力,因為王木生干的那些事他都一清二楚,白記和我姐夫又反對的那么堅決,他不好直接對著干,那樣撕破臉了。他還想當縣委記了,和班子里的人不搞好團結(jié)怎么能行啊。”保劍拿起酒杯跟石更碰了一下,說道:“其實歸根結(jié)底問題在田縣長那兒,他在東平一天,東平好不了。他要是當了縣委記,我看東平都要不得了。”
石更看著杯酒,目光如炬,若有所思,然后一口將酒給干了。
本來自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