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偉的臉色本來很難看,看到石更臉色黑的跟鍋底似的,惡狠狠地瞪了石更一眼,一聲不吭,起身氣沖沖地走了。
石更愣了一下,隨即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裝作不懂的樣子看著田地:“鐘縣長這是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你還真說對了,他確實是身體不舒服,我正勸他讓他吃點藥,或者去醫(yī)院看看呢??熳?。”田地像是會變臉一樣,從一臉憤怒轉(zhuǎn)為了面帶笑容,問道:“過來有事?”
“白記剛剛找我談過話,跟我說了縣里要將我調(diào)到縣里工作的事情。我尋思過來跟田縣長打個招呼,看田縣長是否有指示?!?
“我原本還打算等明天常委會正式對你進(jìn)行提名以后,再找你談話呢,沒想到白記先跟你說了。不愧是一把手,干什么都是要第一的。”田地收了收笑容,說道:“以你的工作能力,你分管農(nóng)業(yè)工作,我是一點都不擔(dān)心的。我對你的唯一要求是在做好分管工作的前提之下,還要兼顧好豐源鎮(zhèn)的工作。既然要一肩挑兩擔(dān),那要挑好,你是說吧?”
“田縣長說的沒錯,組織這么信任我,我自當(dāng)全力以赴,決不讓組織失望。另外我還年輕,很多地方還不成熟,今后還希望田縣長不吝賜教,多多指正,多多提攜?!笔t虛道。
“以后咱們是同事了,相互幫助是應(yīng)該的。你有什么不了解的,可以隨時來找我,這都不是問題。”
“那我先謝謝田縣長了?!?
石更告辭后,前腳剛走出田地的辦公室,隨后聽到門被什么砸了一下,“哐當(dāng)”一聲。石更對此一笑置之。
石更當(dāng)副縣長,田地是真生氣,而且有三氣。
首先是他不能接受讓石更替代鐘偉,因為鐘偉一家當(dāng)年曾有恩于他,鐘偉當(dāng)副縣長也非常不容易的,現(xiàn)在一下子被調(diào)到人大去提前養(yǎng)老了,他覺得白水軍這么安排明顯是在故意針對他。
其次是還讓石更繼續(xù)兼任豐源鎮(zhèn)的一把手。如果石更不再兼任,那么他可以順理成章的讓左孟仁接班,這樣的話左孟仁的那筆錢他可以輕輕松松地拿到手了。可讓石更繼續(xù)在豐源鎮(zhèn)任職,意味著他想到得到那筆錢得另想辦法,這個對于當(dāng)下的他來說是很難的,因為縣里的各大機(jī)關(guān),一個蘿卜一個坑,動誰都不合適,而且一些有油水的位置還有不少人盯著呢,算真有空缺,也不見得一定能讓左孟仁補(bǔ)去。
再有是白水軍的下套使壞了,本來他在牛鳳元面前說不話,白水軍要是再跑到牛鳳元面前說他反對牛鳳元的意見,他以后還怎么混???
不過對田地而,不幸的萬幸是,白水軍說出了牛鳳元是贊成石更當(dāng)副縣長的,如果白水軍要是不說,他則準(zhǔn)備在明天的常委會進(jìn)行還擊,打算以人數(shù)的優(yōu)勢阻止石更當(dāng)副縣長。如果他要是真那么做了,白水軍跑到牛鳳元面前去打小報告,那他這個縣長估計也干到頭了。
起身來到窗前,看著石更了車,離開了縣委縣政府,田地長長的舒了口氣,事已至此,只能往開了想了,不然又能怎么樣呢。
除了接受現(xiàn)實以外,田地還琢磨起了今后將如何與石更相處。思來想去,田地覺得還是以不變應(yīng)萬變,石更要是一直能對他像剛才來時那種態(tài)度,他和顏悅色。要是跟他挑刺,那別怪他以大欺小了。
翌日,在縣常委會,石更被正式提名為了副縣長人選,這一消息很快傳到了豐源鎮(zhèn)。
雖然早有預(yù)料,可左派還是有點接受不了。尤其是左孟仁,當(dāng)他從田地口得知石更當(dāng)了副縣長還要兼任豐源鎮(zhèn)的一把手時,他連哭的心都有,心想這石更簡直是天專門派下來跟他做對的,真不知道他輩子對石更做過什么,這輩子石更死活是不讓他當(dāng)一把手。
在右實權(quán)等人看來,這是命,左孟仁命里沒有一把手,所以無論怎樣他都當(dāng)不。
宇天得知石更升官了,也很高興,他還讓石更給秦鴻宇打個電話,讓秦鴻宇也高興高興。
晚右實權(quán)他們組局在豐源大酒店慶祝,石更叫宇天一起參加,宇天婉拒了,他說白天在地里有點累,不參加了。石更沒有強(qiáng)求,讓他想吃什么盡管跟招待所說,吃完飯早一點休息。
在豐源大酒店的包間里,石更與他一派的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好不熱鬧。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都以為天生不會笑的許薇居然露出了笑模樣,足見石更升官這件事令人高興的程度。
由于每個人都對石更說了一番慶賀的話語,加石更又喝了不少酒,所以有些飄飄然。
其實這也很正常,二十七歲干到了實職副處級,這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確實值得驕傲。而且這個副處級石更升的心安理得,因為他確實是為此真的付出了很多,而非完全靠關(guān)系,所以他的心一點都不虛。
吃完飯,在劉暢行和梁雪一左一右的攙扶下,石更回到了招待所。
路,石更的手沒閑著,在梁雪的屁股一通摸、抓、捏、掐,搞得梁雪臉紅到了脖子根兒,但萬幸是晚,誰都看不見。不過對于石更的舉動她什么都不能說,也不能做任何的肢體反應(yīng)是最讓她難受的,因為有劉暢行在,他只能忍著。
好不容易回到了招待所,梁雪像是從虎口逃了出來一樣,緊忙跑回了房間。
石更沒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周敏的房間。
這一夜,石更一輩子都忘不了,因為差一點斷送了他的前程,他也為此悔恨了很長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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