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本正心頭難受,見著元策忽然進來也是一怔,見他只看她不說話,微微撐起了身問:“二堂兄現(xiàn)在過來是為何事?”
元策目光落在姜稚衣的衣襟上,那里的血跡依舊還在,柔軟的烏發(fā)乖順的落在她肩頭,燭光打在她身上,讓她看起來更加溫婉了些。
他有些貪婪的看著她的臉,看著她嫵媚的紅唇,視線落在她帶著濕潤的眼睛上,步子又往前走了兩一步。
她在為章元衡不娶她了傷心么。
姜稚衣看元策依舊不說話,又往她床邊走,她身上只穿著里衣,他畢竟為外男,雖說自己稱呼他為一聲堂兄,可他畢竟姓元,總覺得有些不合適,不動聲色的將被子往身上拉了拉,又問:“二堂兄來到底是為了什么事?”
元策看著姜稚衣眼里的戒備,看著她拉被子的動作,鳳眼半沉,終于開了口:“讓你的丫頭先出去?!?
姜稚衣本正傷心,無心應付什么,又聽元策這話,紅著眼抬頭看著他:“二堂兄為何又要我的丫頭出去?!?
元策對上姜稚衣的眼神,挑了下眉,接著就在姜稚衣驚詫的目光中,一撩袍子,坐在了姜稚衣的床沿上。
“沒什么,你若不讓她出去,那我便一直坐在這兒就是,直到你的丫頭什么時候走?!?
說著元策淡淡看著姜稚衣,半分不似開玩笑:“就算留在這兒過夜,也不是不可以?!?
姜稚衣實沒想到元策居然這樣無賴,怔了一下,到底也不想與元策多糾纏對峙,左不過多聽他兩句諷刺的話。
她叫月燈去簾子外頭守著,臉龐微微偏過去,隱住眼里的淚光:“現(xiàn)在能說了么?”
元策聞著近在咫尺的味道,又往姜稚衣身邊坐近了一些,臉上的表情卻是不動聲色。
他問她:“身子好些了么?”
姜稚衣是萬沒有想到元策會關心她身子的,從來沒將她看在眼里過的人,今日略有些反常。
姜稚衣看不懂元策的心思,但她現(xiàn)在一直要病重示人,在元策面前她依舊謹慎,也便細細咳了兩聲,似是病得不輕,卻又搖頭緩緩道:“好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