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賣給西瓜頭不就行了,他老本行就是干走私的。
李康陽小聲道:銀子和我哥的死有關(guān),我不想讓那人知道。
那你想賣多少錢,要是你讓幾分利出來,我說不定能幫你收了。
兄弟你不是說能值五百萬你能要的話給我四百五十萬就行,怎么樣
這話我沒說過,你聽錯了,現(xiàn)在行情很差,銀錠這東西冷門的很,這么大批量更不好出手,我要是接手一幫小心全砸手里了怎么辦,最多這個數(shù)。我比了三根手指。
李康陽皺眉:三百萬
是三十萬。
不可能!你心也太黑了!我他媽拿你當兄弟你拿我當傻子是吧!
我知道李康陽急用錢,因為從他和福建幫的和解條件看,那筆賠償款要在今晚12點前打過去,如果他超時,那福建幫就可能認為其想違約。
你還差多少
一百多,李康陽黑著臉說。
我想了想,直接道:這樣,我能馬上給你一百,然后銀錠全部歸我,你別怪我乘火打劫,這東西確實不好賣,你要是接受不了這個價我也可以幫你去聯(lián)系買家,但要想拿到錢,恐怕最快也要半個月時間。
說完我也不催,等他做決定。
這畢竟是過去的官銀,不是老百姓用的那種劣質(zhì)蜂窩銀,一百要能收到,我閉著眼瞎賣都能賺。
我都計劃好了,到時把這批銀錠和那批淳熙鐵錢,加上那個明代銅質(zhì)大功德箱和其他亂七八糟的破爛兒找廣信物流幫忙全寄給小影,我那里有個秘密倉庫已經(jīng)存了不少寶貝了,像西夏那張娟布畫美女洗澡圖,我用拐棍換來的孤品紫金葫蘆,還有許多冷門不太好賣的陪葬俑,含口玉,竅珠子,青銅爵杯等等,當然這些東西不全是我個人的,我信任小影,我表弟亮子是廢物一個,但我那弟妹著實能干。
怎么樣,你到底決定好了沒有。
李康陽黑著臉咬牙道:一百三!
一百一十五,最高。
媽的成交!給你了!
......
這晚十一點多,李康陽帶著兩名不認識的小弟,我?guī)еR大超一起去了文化路北邊兒的老小區(qū)。
這里黑燈瞎火,房子墻上寫有拆字,顯然是拆遷區(qū)。
到了公廁后頭,李康陽指著說:就這里,銀子都藏在底下。
我看了眼,頓時無語道:你他娘的是沒地方還是怎么著!干嘛藏茅坑里!
他解釋道:為了安全,藏這里比藏幫里安全的多,沒人會注意這種地方。
過去公廁后頭就是一大池子,連著十幾個蹲坑,我看這里雖然沒人,但坑里還有很多翔和爛衛(wèi)生紙,太陽一曬,都干成了一大塊兒一大塊兒的黃綠色固狀物,手電一照,有點像那種抹茶蛋糕。
李康陽吩咐手下道:你兩下去給我掏,就在拖鞋那個位置,底下有四個麻袋。
看二人遲遲不肯動,李康陽黑著臉冷聲說:我的話不會重復(fù)說兩遍。
這二人臉色難看,在李康陽命令下極其不情愿的下到了池子里,很快他們便摸出了第一個袋子,整體用防水部保護的很嚴實,但因為銀錠分量重加上池子有股吸力,導(dǎo)致遲遲搞不上來。
見狀,我舉著手電扭頭道:你也下去幫忙。
不是...大哥,我就算了吧,我力氣很小的。
我皺眉道:白天還說肯為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你瞎說的啊
李康陽生氣催促:你他媽的趕緊下去幫忙啊!
好!我下!我下還不行嘛!
馬大超用衛(wèi)生紙塞住鼻孔,一咬牙便跳了下去,就看他拿了根棍子胡亂捅。
三個小弟合力搞上來三袋兒,就在他們搞第四袋兒的時候,突然一坨很大的翔從坑里滑了下來,噗通一聲掉到了池子里濺起了水花,馬大超因為距離近,受到了水花波及。
這明顯是有個人在里頭上廁所,頓時馬大超整張臉都紅了。
沒等我發(fā)話,他便拿著棍子猛的向上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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