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哪知道朱兆庭卻斷然拒絕了,只聽他正色道,母后,現(xiàn)在的時機并不成熟,貿(mào)然發(fā)動,實在是不智之舉!
他雖是太子,亦有不少文官擁躉,可對于軍方勢力卻極難滲透,想要左右文武百官,實難成功。
而且,有張?zhí)涝?總攬一切軍政大權(quán)。
他這個太子數(shù)次想要插手其中,都被對方毫不客氣的駁斥回來,注定了他想要豐滿羽翼,只能徐徐圖之。
再者,以王家為助力
到時候他真上位后,外戚勢力和道門勢力必將極大膨脹。
他可不相信以目前自身的力量,能夠抗衡偌大王家,以及與王家聯(lián)盟的天師道!
除非他徹底投靠了凡一脈的佛門勢力!
可他朱兆庭不想只是當一個傀儡,他要做的是那鎮(zhèn)壓八荒六合的帝君,一手握乾坤日月,一紙冊封天地神祗的明皇!
所以,他寧愿忍而不發(fā),也不愿此刻出手。
他還年輕,他還有時間。
哪怕是丟了太子位,只要他不出手,就還有機會。
王皇后臉色一沉:庭兒,你可知為娘一旦被廢,你的地位也可能不保!到時,你不過是砧板魚肉,任人宰割!
現(xiàn)在太和殿上那位,可不會對你有任何留情!
與其等到那時,生死系于他人一念,你竟不愿意在此時行險一搏
王皇后滿是失望的質(zhì)問道。
朱兆庭的眼皮垂落:孩兒,不愿。
好好好,你可真是為娘的好兒子!
王皇后怒極,本以為朱兆庭能夠為她所用,可關(guān)鍵時刻,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兒子早有了自己的想法。
她竟然指使不動了!
再次失望的看了朱兆庭一眼,體表五色道海一閃,王皇后的身影驟然消散在眼前。
恭送母后。
朱兆庭規(guī)規(guī)矩矩的說了四字。
房間里陷入死寂。
朱兆庭緩緩起身,看著已經(jīng)離去的王皇后,嘆了口氣:母后,不要怪孩兒。不是孩子不愿動,實在是不能動??!
他坐在主位上,微微抬手,手心處竟有一條虛幻的五爪金龍閃過。
這乃是皇的象征!
或許,我才是第一個知道當年父皇被替換一事的吧……
朱兆庭心中幽幽一嘆。
當年出事后,他就覺察到了體內(nèi)氣運的變化,時至今日,龍力不斷增長,已經(jīng)隱隱有成型的征兆。
快了,快了……
他默默的想到,終究,我才是天地氣運選擇的明皇!
皇城,坤寧宮。
王皇后一把將身旁的花瓶摔在地上,隨著咔嚓一聲,花瓶四分五裂,碎片濺落地到處都是!
吾兒,終于長大了……
她聲音幽幽,終究放棄了繼續(xù)打砸的想法。
策略失敗。
沒有朱兆庭的協(xié)助,哪怕她再如何努力,王家也不可能進行這一場豪賭。
贏了自然是好,可一旦輸了呢
不過,想要廢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否承受住廢我的代價!
王皇后眼神冷漠的注視著太和殿所在的方向,到時候,國運必將因我而崩,你還能猖狂幾時
皇宮內(nèi)的暗流涌動,楊凡并不清楚。
現(xiàn)在的他全部心思都在朱桓現(xiàn)在身這件事情上,一邊催促覺遠那邊行動,一邊關(guān)注著姬左道。
回到了陳王府,了凡照例觀察了一下朱兆霖的修煉進度,回答了一下他的問題,便回轉(zhuǎn)房間。
走到半路,就見覺遠前來,而他身后則是跟著一群僧人。
參見方丈。
了凡瞇起眼睛,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最后落在了覺遠的臉上,問道:不知師叔率領(lǐng)眾人為何事而來
覺遠雙手合十,說道:這陣子先后有了清,覺嚴,了徹等人前來投靠,闔寺眾僧一個個翹首以盼方丈回歸。
貧僧認為時機或許成熟,眾位師弟師侄也是此意,盼望方丈能出手還法華寺一個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