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對哥哥的做法,也是生氣,但事情已經出了,他是不希望他們如仇人一般。
他想了想,解釋道,“他只是想著,讓周叔入土為安,沒想到周叔的侄子不是人?!?
“裴添?!睖匦Υ驍嗨拔耶斈闶桥笥?,但你若是繼續(xù)說下去,我們這朋友,也不用做了?!?
此話一出,裴添再也不敢多一句。
他只是幫堂哥,若是因為他,影響了他和溫笑之間的關系,那怎么行。
“是我多嘴了?!彼椭^說。
溫笑看向他,“謝謝你幫我照顧樂樂,等我安葬好周叔,我會帶他離開。”
溫笑說罷,沒去關注震驚在原地的裴添,和林輝一起,離開醫(yī)院,去了火葬場。
裴添回到病房,裴墨離翹首以盼,不等他進來,便著急問道,“怎么樣,笑笑愿不愿意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裴添耷拉著腦袋走進去,在堂哥床邊坐下。
他撇了他一眼,想到他做的一切,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但看到他因此受了傷,到了嘴巴的氣話,也只能咽了下去。
算了,看在他是個病人的份上,先饒了他。
但話還是要說的,“你說呢,周叔對她有多重要,哥,你告訴我,你是怎么想的,怎么能把周叔的尸體,瞞著笑笑,送到村里去,你這么做,有沒有考慮過笑笑的感受?”
一連串的質問,讓裴墨離本就低沉的頭,越發(fā)沉的離開。
“我錯了?!?
裴添聽著這話,還想再埋怨幾句,但看到他臉色深深的自責,到底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他這堂哥,在他印象里,一直都是鐵骨錚錚,驕傲冷峻,從不會低頭,哪怕是錯了,也是對的,他會找到合理的辦法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