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離的臉黑了個透。
她怎么敢關(guān)機(jī)。
以前不管多晚,她都必須開著機(jī),等著他回來,隨叫隨到。
如今......
裴墨離一怒之下摔了鐲子。
洗了澡,本想著降降火氣,看到摔在地上的鐲子,怒火再一次被點(diǎn)燃。
他打給聶方。
“現(xiàn)在,立刻,馬上找到溫笑,讓她給我滾回來!”
看她回來,他怎么收拾她。
這鐲子,雖不是什么寶貝,但確是他情竇初開之時,用所有的積蓄買的,對他而,那是他愛情的開始,也是他和溫笑的定情鐲。
她摔了定情鐲。
摔碎的不是鐲子。
而是他們的情誼。
是他的臉!
聶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透過電話聽出了一股寒意,立刻答應(yīng)去辦。
然而,電話還未掛斷,那頭又改了主意。
“算了,不用找了,隨便他。”
鐲子都被她摔碎了,找她回來還有什么用!
這一夜,裴墨離如河豚一般,不停的嘆著長氣,整整一夜,都睜著眼睛,想著那摔碎的鐲子,想著十六歲那年,和她在一起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反反復(fù)復(fù),徹夜未眠。
早上醒來。
他頂著兩個黑眼圈,腦海中的怒意已經(jīng)被一夜的回憶熨平,不再惱火。
看到地上摔成兩半的玉鐲,默默撿起來,放進(jìn)抽屜。
客廳里,聶方早早便來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