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是一頭霧水,不過他沒有多問,宗教信仰這種東西從來都是披著一個神秘的面紗,沾上就甩不掉,
自己還想在俗世人海中打滾,不想沾上什么神啊仙的,
"莊老先生,晚輩職責在身,請您勸勸蔣前輩,把蔣勁松交岀來,我得把他帶回京城接受審判。"
莊青河深深的看了大寶一眼,這是他近十年來第一次遇到一個緣主,這要是出馬肯定很厲害,這以后說不定能接自己的班,
可惜,莊青河看的很明白,這是個聰明而且固執(zhí)的小子,不會留在這做一個薩滿的祭司的,
"小秦同志你放心,我們雖然是山里人,但是也懂得遵紀守法,對作奸犯科的人,我們也不會姑息,"
他轉(zhuǎn)頭說道:"平臺,你的這個侄子已經(jīng)是窮兇極惡,把他交岀來吧,這樣的人不管放在哪都是禍害。"
蔣平臺垂頭喪氣的點點頭,他是個很重親情的人,否則當年就不會讓弟弟一家逃出煙集崗,
這些年來他也在一直跟弟弟通信,當然是以結(jié)拜大哥的身份寫信的,之所以隱藏親兄弟關(guān)系,那是因為他是經(jīng)歷過滿清,民國的人,知道這個年頭必須得狡兔三窟,萬一再遇到什么事,還能保全弟弟一家,也為蔣家留下一脈香火,
事到如今,他的這個侄子肯定是保不住了,誰讓這小子干的事太陰損毒辣呢?惹得天怒人怨,
蔣平臺嘆了口氣,開口喊道:"奉清,蔣奉清…"
一個女人怯生生的回答:"爹,奉清,奉清不在。"
蔣平臺一愣,自己的這個二兒子向來跳脫,為人豪爽重義氣,尤其是對妹妹很好,遇到請神接仙的時候,他必會守在蔣思妍的身邊,防止她上來勁沒人能制服得了她,
今天怎么了?他轉(zhuǎn)身問二兒媳婦桂枝。
"奉清干嘛去了?他剛才不是還在這嗎?"
"他…他…"桂枝本來就膽小,叫公爹這么厲聲責問,登時就嚇得結(jié)巴了起來,不過也幸虧是她的膽子小,否則她家的豬也被吸干了血,那她也就參加老娘們敢死隊進山了。
"說呀,到底干嘛去了?"蔣平臺忽然臉色煞白,他的這個兒子和自己一個秉性,就是以家人為重,這孩子莫不是去通知蔣勁松逃走了?
這個念頭一起,這幾乎就已經(jīng)是百分之百了,
蔣思研把神刀交給二神叫了聲:"我去找我二哥。"
"我,我跟你一起去。"桂枝連忙說道,姑嫂倆一起走了,
大寶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嚴肅,不出意外的話,這個蔣奉清是去通知堂弟逃走了,這下麻煩大了,
這太平屯緊挨著長白山,這抬腳就上了山,怎么找?這又不是冬天,到處都是雪,憑著腳印都能找到人,現(xiàn)在是夏天,一個人進了山幾乎是沒有痕跡的。
大寶忽然很后悔連夜上山,看來自己還是太急燥了,這晚上追蹤太難了,自己的意識達到的距離不過百米,放在山林里,什么都不是。
這時,蔣思妍和桂枝架著一個男人跑了過來,這個男人看上去有氣無力的,
蔣思妍離著老遠就喊:"爹,你收留了一個白眼狼,那個蔣勁松打傷了我二哥跑了。"
"什么?"蔣平臺沖過去一把將蔣奉清掐脖子給提了起來。
"怎么回事你說?是不是你想偷偷放勁松逃走?"
蔣奉清的臉漲得通紅,他的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他被掐得說不出話來,
蔣思姸沖過來使勁掰開蔣平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