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直接凌于虛空,盤膝而坐,開始研究并煉化體內(nèi)的肉身物質(zhì)。
開礦啊!
丹田原界有節(jié)奏地顫動著,傳遞出喜悅的情緒。
至少,給江玄的感覺是這樣的。
立即開始煉化!
瘋狂煉化!
大約一炷香后。
吼!
一聲暴戾的嘶吼,兇煞滾滾,如風暴席卷天地。
八萬丈的神荒燭龍自本尊法相的形象退回,卻并未立即顯露形象,而是被籠罩在一團煞氣之中。
片刻后。
一只白皙的手臂,率先伸了出來。
然后……
一個臉上帶著邪異笑容的人,自煞氣中走出。
天魁陰。
他已將神荒燭龍的命魂盡數(shù)吞食,掌控了對方的肉身,簡而之,他已將其取而代之。
自此,再無混沌生靈神荒燭龍,只有他——天魁陰!
這是一場堪稱大無私的傳承。
天魁陰也不甚理解,神荒燭龍為何會這么做。
不過,他作為利益既得者,實在說不得什么,只能帶著神荒燭龍的遺志,好好地繼續(xù)他的生活。
雖然……神荒燭龍也并未留下什么遺愿。
甚至,連主動消融命格的時候,都沒有多說半句。
你向往大自在,不喜爭斗,但我熱衷于此,我不甘于寂寞,也不喜寂寞。
天魁陰自語道,你曾蓄積時間法則,掌大道神通宙光,倘若你曾更進一步,獨掌此道,或許……也就不會敗于昊天之手,被封禁于此億萬年之久,更不會有今日主動消亡之說。
你沒有留下遺愿,我權(quán)當這就是你的遺愿了,說我一廂情愿也好,固執(zhí)偏頗也罷,我終歸承你之恩,甚至就連我之存在,也全部源自于你。
我,終歸還是要為你做些什么的。
天魁陰伸出雙手,緩緩地握緊了雙拳,感受著自己恐怖的力量,眼眸逐漸瞇起,露出了危險、狠戾的冷光,低聲自語道,說句你可能不愛聽的,我是認可昊天的,認同他的觀點,欣賞他的志向和目標。
命,是自己的,憑何天定
那些高高在上的東西,又憑何將至高大道私有
那位置,他們坐得,我也坐得!
我剛繼承你的一切,目前并不如你,更不如昊天,未來……也未必。昊天未能實現(xiàn)的,我更未必能實現(xiàn)。
但,我愿意一試。
其他暫且不談,時間大道,我愿爭奪一番,為你討一個說法,為你,也為我……正名!
天魁陰抬頭看了一眼江玄,他深知眼前這個少年,是何等的妖孽,畢竟就連昊天,都在謀劃對方,將其當做自己的奪舍的對象。
這般妖孽之人,只能為友,不可為敵!
況且,他和對方之間,本就存在一場因果,一場恩情。
畢竟……江玄此次能活下來,也是有著他一份功勞在里面的。
他可是把自己性命都奉獻出去了。
很大程度上,這也是他敢于爭鋒的底氣。
哪怕現(xiàn)在未必,但未來……絕對是!
我需要時間,你也需要時間。
天魁陰看著江玄,嘴角微揚,輕聲說道,我需要時間熟悉、掌控這具肉身,嘗試掌握不朽的力量,并重新蓄積底蘊,才能向那位發(fā)起挑戰(zhàn),而你也需要時間成長。
希望,待我準備妥當?shù)臅r候,你也已經(jīng)證道不朽了。
這樣的話……哪怕我失敗了,你應(yīng)該也能保我不死吧
他繼承了神荒燭龍的一切,即他現(xiàn)在是不朽大帝,哪怕神荒燭龍是重傷的狀態(tài),他也依舊是這個境界,并未跌落,然……境界是這個境界,他本身卻只是圣人,對于不朽力量的了解,僅限于神荒燭龍的記憶和傳承,自身并未掌握,也無法完全運用。
他現(xiàn)在就好比一個突然成年的小孩,身體成年了,但心智還是小孩心智,還需要不斷地學習,才能匹配他成年的身體。
這需要時間。
無法給出準確長度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