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軍感覺到黑色蟲子體內(nèi)還在釋放一種毒素,這毒素和自己原先所中的毒似乎是源自一體。
整個人的神經(jīng)都被麻痹,力量也難以施展。
如果再強行催動,這些蟲子不僅能讓自己的經(jīng)脈盡斷,而且還能形成能量風暴。
這種能量風暴在他的體內(nèi),腦域內(nèi)都會催動。
他的腦域里也有無數(shù)的黑色蟲子。
他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力量已經(jīng)完全被這種黑色蟲子壓制住了。
紫衣……紫衣……羅軍害怕到了極點,如何能夠接受藍紫衣也落得和自己一樣的下場呢?
我該讓她離開的。
他追悔莫及。
這一生,他經(jīng)歷過太多的生死艱險。
但眼下這一次絕對是他感到最無助的。
不可能有外援了。
萬念俱灰……
沮喪了大約半晌,他又重新振作了精神。
多次的生死大劫所帶來的經(jīng)驗,以及他本身的意志和行事作風便是……永不放棄!除非真的死了……
不然,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那就不會放棄。
他想,如果自己就這么死了,那么女兒的仇,仙尊的仇,喬凝的仇都無法報了。
最后自己和紫衣也送在了這里……
試圖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法力,奈何,稍一運轉(zhuǎn),便覺猶如刀割經(jīng)脈一樣,疼痛難忍。
頭部也是如此,萬蟲鉆心,魔障叢生。
不行,我必須靜下心來想辦法。
羅軍待疼痛稍緩之后,開始思考。
他在靈慧的記憶寶藏里四處搜尋,希望靈慧能再次創(chuàng)造奇跡,給予自己靈感。
一天一夜過去了。
這一天一夜里,羅軍嘗試了無數(shù)種的方法,也在靈慧的記憶里搜尋了很多種法子,但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盡管如此,他也未曾絕望。
同時,他身上的祖神寶藏等等,自然也是不可能在了。
不過這時候,前方忽然出現(xiàn)了能量波動。
接著,一道虛空之門出現(xiàn)。
從虛空之門里走出兩名黑衣青年。
這兩名黑衣青年臉色冷峻,進來后二話不說,便一左一右的架起了羅軍。
羅軍躺著不動的時候,疼痛還稍能忍耐。
但被他們這么一拖動,頓時感到疼痛鉆心入骨。
全身上下就像是被無數(shù)的刀子,鉤子嵌入進去。
一經(jīng)移動,其疼痛已經(jīng)不用表述。
出了虛空之門,直接就來到了一處密閉的大殿里。
這大殿燈光雪白而明亮,設(shè)施簡單而雅靜。
最上首還有一張牌匾,書四個字……正大光明!
大殿中坐滿了人,云輕舞坐在最上首。
下首兩側(cè)都是老熟人。
無憂教諸長老,百煉聲,悟心空,玉紅蓮等等皆在。
另外,雷鬼,滄海嵐,燕孤鴻,淵龍,侯建飛,紅綢等等也在。
他們也是坐在座位上的。
頭陀淵,還有雄飛元等人以及跟隨師北落的幾名老魔倒是沒來。
羅軍被那兩名黑衣青衣扔在了大殿中央,可憐他卻是直不起身子,便如死狗一樣癱在了地上。
到了此刻,羅軍也并未覺得太過屈辱了。
沉浸在恥辱和屈辱中已經(jīng)是于事無補。
他身子動了動,然后奮力的想要爬起來。
每動一次,血液就從毛孔里朝外鉆。
事實上,他整個人早已經(jīng)成了血人。
頭發(fā)散亂,胡子拉碴,要多凄慘就有多凄慘。
此刻,便再無往昔那種清秀少年,掌控天下的氣勢了。
雷鬼,滄海嵐等人見他這模樣,不由長嘆一聲。
云輕舞目光清冷,并未露出任何的悲喜情緒來。
羅軍掃視雷鬼等人,眾人接觸到他的目光,均是撇開了頭。
紅綢更是垂首不敢與羅軍目光對視。
小寒……侯建飛與羅軍目光交匯一處時,眼中露出悲憫之色,道:對不起,師父沒有辦法。
羅軍慘然一笑,道:我無話可說。
雷鬼沉聲道:宗寒,到了這個時候,你也不必再跟我們惺惺作態(tài)了。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心里清楚。
一直以來,你都在試圖顛覆我們整個永恒族。
但你要清楚,我們無論怎么斗,那都是我們內(nèi)部的事情。
但我們永恒族絕不容你這外域之人破壞。
我勸你老實交代你的真實身份……
滄海嵐道:是啊,宗寒。
你如今身子已經(jīng)中了萬魂蟲毒,今生絕無翻盤的可能。
你老實交代了,還可以死的舒坦一些。
羅軍凝視雷鬼和滄海嵐,之后收回了目光,終究是一句話都懶得與他們說了。
云輕舞也開口了,居高臨下,冷冷說道:明知夏連那鳳凰真身都已經(jīng)顯露出來了,還有明知夏的法器也充滿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