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奇山伸出手想拉住甄依的手,甄依只是看著他,許久都沒有動作。
沒有新娘子的嬌羞,只有無邊的恐懼,她覺得薛奇山伸向自己的手,會將自己,將她的父兄推入無底的深淵。
她不由自主地將自己的手放到背后,薛奇山自然看得到她的躲閃,卻不以為意,只前進(jìn)了兩步,抬手就要抓住她的胳膊。
對于甄依,他有足夠的耐心,山不過來我就山,只要能將甄依娶到手,別的都無所謂的。
只是,還沒碰到甄依的衣服,就有一雙更為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那人已經(jīng)扯著他的胳膊,將他推離了甄依。
甄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慕守業(yè)怎么會找到這里?
可是眼前的人,就是慕守業(yè),他一身奴仆打扮,山一樣站在自己的面前,滿面怒意地看向薛奇山。
“你膽子倒是不小?知道這是誰的地兒吧?”
“這和膽子沒什么關(guān)系,和哪里也沒關(guān)系,只要甄依在,我就在,不管是刀山火海?!?
“你倒是深情,你看不到嗎?她要嫁給我了。”
“她是不愿意嫁給你的,剛才你要牽她的手,她躲了。”說完話后,慕守業(yè)宣示主權(quán)一般,伸手握住了甄依的手,兩人隨沒有語,但期間的無的親密,卻讓薛奇山嫉妒非常。
“躲不躲的有什么關(guān)系,她可是為我穿了兩次嫁衣?!?
“只要我愿意,她隨時(shí)都能為我披上嫁衣,還是心甘情愿的。”
“來人,將他拿下,等我和夫人拜堂之后,拿他祭天?!彼凶晕野参康脑挘谡f出來之后都被慕守業(yè)無情擊破,薛奇山長久以來的自欺欺人都被揭下了畫皮,薛奇山有些惱羞成怒,他恨他兩次破壞自己的婚禮,更恨他輕易就得了甄依的心。
只是薛奇山的話音落地之后,沒有任何的動彈,剛才還站在這里忙碌的人此時(shí)也都蹲在了地上,一副渾身無力的樣子,像極了昨日那群押運(yùn)糧草的官兵。
“甄依,咱們走。”慕守業(yè)笑著掃了一眼蹲在地上的人,對身側(cè)的女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