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嫡母今日嘴上說得厲害,心里也恨不得馬上和他劃清界限,他心底隱隱覺得不對,加上之前甄依進慕府時候的事情,他心頭的懷疑更重。
“母親。”慕守業(yè)低聲喚,周氏恍若未聞。
對于這個庶子,她在教養(yǎng)上沒費什么心神,也就讓下人照顧著點,直到他的從軍有了出息,她心里才生出的幾分喜歡,希望他以后能成為守成的依傍,卻不想,他竟然引狼入室,這樣的庶子,她怎么能容?
“母親,從小您和父親就教導(dǎo)我要知恩圖報,她一個弱女子,為了我身負重傷……”
“我沒有不讓你管,只是你不能扯著咱們慕府一起,你父親殫精竭慮讓咱們慕家發(fā)展到如此地步,不是讓你敗壞的?!?
“母親不是不疼你,不僅是你,就是守成,如果他做出這樣有損家族的事情來,母親也是容不下他的?!?
周氏的話,語重心長,像是一個無奈的慈母,可是,慕守業(yè)心頭卻依然空落落的。
同樣的話,他也對父親說過,父親也有擔(dān)憂,卻不會如此決然。
慕守業(yè)對感情的事情確實木訥,卻也不是傻子,兩人反應(yīng)的對比,他很清楚,誰才是將他放到心上的人。
“母親,這件事情父親是知道的,是父親讓賈姑娘住進來的。”探知了嫡母的心思,慕守業(yè)有些失望,卻還是很快地調(diào)整了情緒,恭順地對周氏道。
周氏聞猛地回身盯著慕守業(yè),許久,嘴里才擠出了兩個字:“你說什么?”
“這件事,是父親做主?!睂τ谡缫酪退麄円黄鹕塘恐孟吗I狼山這樣的事情,慕守業(yè)選擇了隱瞞。
周氏聞,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沒想到這件事慕敬臣竟然是知道的,他那么謹小慎微的人,怎么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