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聽到他一番話,她更是不敢睜眼了,她自問與薛奇山?jīng)]多少牽扯,更沒為他做過什么,卻得了他這樣的呵護照顧,她很感動。
只是感動之余,更多的是無奈,兵匪殊途,饒是她現(xiàn)在偽裝得再好,都免不了他們短兵相交的一日。
之前她覺得薛奇山是個瘋子,可是閉著眼睛聽著他們交談,她又句的薛奇山慵懶隨意中帶著暖意,富家公子哥一般的人兒,怎么就成了山匪了呢?
薛奇山又在地牢中和人交談了許久,不外乎要怎么出逃,出逃后要怎么接應(yīng)寨中的男女老幼,要去何處安營扎寨……
他們將計劃推演了一遍又一遍,薛奇山不時看向甄依,她連姿勢都沒變過,歪在椅子上睡著,開始還擔心她這樣睡著會累,之后,心下就了然了。
他終于還是忍不住走到甄依身邊,笑著說道:“換個姿勢,這樣一個姿勢,累得很。”
裝睡被抓包的甄依此時更不敢睜眼了,因為被戳穿了心底窘迫得很。
看著閉著眼睛的甄依,滿是細小傷痕的臉因為緊張,嘴角在輕微地動著,沒想到,英氣颯爽的姑娘竟然也有如此嬌憨的一面,她這幅樣子,讓薛奇山喜歡不已,忍不住要抬手,觸碰一下她的嘴角。
只是手還沒落到他的臉上,他就猶豫了一下,收回了手。
看她的舉止行,應(yīng)該出身大戶人家,應(yīng)該不喜歡這種逾矩的行為。
“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我要走了?!毖ζ嫔酵蝗桓┥?,對著甄依耳畔說道,甄依耳底一熱,猛地睜開眼睛,入目就是薛奇山靠近的俊顏,一時間,甄依腦海中一片空白。
“沒什么話要對我說嗎?”薛奇山輕聲地問,話語中帶著綿軟的誘。惑。
“保重?!?
甄依想了想才開口,其實她最想問的是她去了霍州府衙誰能幫到自己,可是那樣的話,目的太過鮮明,當然,她也希望薛奇山能主動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