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一把握住他的手，斬釘截鐵地道：“殺得好，你便是不殺她，等你出征之后，我也會殺了她，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可她……”李良晟驚疑地看著楊氏，“如果長孫拔知道我殺了她，他會饒了我？”

楊氏陰惻惻地笑了起來，“他不會知道，便是來日他能活著回來，那告知他的也只是長孫嫣兒暴斃的消息，你放心，這件事情，母親會辦的滴水不漏，今晚知道的，也都是我的心腹，除了那石榴之外，至于石榴……”楊氏眼底閃過陰狠之色，“方才母親已經(jīng)命人解決了?！?

李良晟看到母親眼底的鎮(zhèn)定，神情才沒這么慌亂，只是，到底是多年的枕邊人，一時氣憤殺了她，如今也是后悔的。

楊氏語重心長地道：“晟兒，你記住，成王敗寇，來日你若得勝歸來，誰都不會去追究你的內(nèi)院之事，你若輸了，聽母親的話投敵，回來之后也無人再有資格追究你，連慕錦歡和她腹中的孩兒我們都下手去殺了，更何況長孫嫣兒一個妾侍？所以，這不是大事，你身邊的兩個女人，都不過是螻蟻之命罷了，比不得你矜貴。”

是啊，連慕錦歡和孩子他都?xì)⒘?，殺一個長孫嫣兒算什么？再說，他是在戰(zhàn)場里回來的人，在戰(zhàn)場上殺了多少人？他會怕殺人嗎？

如今想想，對長孫嫣兒也沒了什么感情，八年來，看膩了她的矯揉造作，她自打嫁入侯府之后便再沒了女兒家的那種清純，處處心機(jī)處處謀算，還不如慕錦歡純粹。

楊氏繼續(xù)勸說，“你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晟兒，在路上的時候，盡量利用長孫拔幫你殺了慕錦歡和慕云屹，記住，你不能再心慈手軟，一定要殺伐果斷，錯過了機(jī)會，你就永不翻身?！?

李良晟慢慢地抬起了頭，雙拳緊握，眸子堅定，“母親放心，兒子知道怎么做了?！?

楊氏看到他眼底決然的光芒，這才放了心，道：“今晚就在母親這里睡吧，母親陪著你，明日一早，母親送你出征。”

“好！”李良晟也不敢回去了，他知道長孫嫣兒的尸體就暫時安置在床上。

楊氏出去了一圈，吩咐下去，把事兒辦得利落一下，沒一會兒之后，有人進(jìn)來稟報，說石榴失足落了湖淹死了。

楊氏聞，輕輕嘆息，“她到底伺候如夫人許久，后天好生給她安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