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打女人,這輩子就不曾打過。
崔氏看著他,冷硬狠毒的眼里,終于是有了一絲軟和,她低著頭,道:“對不起,我利用了你?!?
她是細作,本來就不會有感情。
但是,她知道這個人曾愛惜過她,那對她來說,是很罕見的感情。
她不配有,但是不代表著她不知道珍貴。
江寧侯夫人一直低著頭,沒有看那道銳利的眸光。
她不想他看見自己這個樣子,所有的丑惡都暴露在他的面前。
太后親自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殿外的人,竟揚起了笑容,“人這么齊?。慷歼M來說說話?!?
她指的自然不是細作,而是江寧侯府的這一群人。
尤其,她的眼光,落在了江寧侯夫人的臉上。
皇帝下令,著蘇意把細作全部押入天牢,聽候發(fā)落,先單獨審理崔氏一人。
江寧侯一門,進了飛鳳殿內(nèi)。
錦歡終于可以卸下缸了,云屹抱著她,想為她揉肩,揉腦袋,太后冷冷一記眸光掃過來,他連忙放下手,訕笑道:“腦袋腫了,揉揉?!?
“這點苦都吃不消嗎?”太后沒好氣地道。
云屹繼續(xù)訕笑,看著錦歡,卻心疼得不得了。
錦歡半依在他的身上,實在是跪不動了。
倒是江寧侯夫人跪在了地上。
太后看著她說了一句,“烏蠻邊城來報,李良晟一進鮮卑,就被鮮卑人扣下,如今安置在鮮卑邊城的牢獄內(nèi)。”
江寧侯夫人整個癱軟,大氣直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