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歡系好披風(fēng)帶子,看著一臉不安的管家,他今日帶了一定厚厚的羊皮帽子,兩旁往下耷了一張三角的皮子,遮蔽了耳朵的空白,臉上卻有手指印痕,,她道:“有事就說啊。”
“是這樣的,二爺方才回來了,若是少夫人去給二爺敬茶,今日就不必這么勞累少夫人,至少大小廟宇外頭地舍都不用跑,只在府中神樓敬茶上香就行,您看怎么樣?”
管家這話說得十分忐忑,低著頭。
家中若有父輩在,是不必去外頭大小廟宇祭拜了,要走這個(gè)程序,是因?yàn)榧抑懈改付紱]了。
但是,如果給慕守成敬茶,他就不是二叔,而是父親了,便等同慕梁暉不曾過繼給大房。
而瑞清郡主,也就是二房的媳婦。
慕守成算盤打得很溜啊。
二房出頭了,大房就無人。
錦歡冷冷地掃了管家一眼,管家的頭垂得更低了,十分不安。
錦歡見他臉上掌印清晰,知道他是受了委屈,被慕守成逼著過來的,也就不與他計(jì)較,淡淡地道:“不必這么麻煩,你回二叔,就說嫂子不怕辛苦的?!?
“是!”管家松了一口氣。
他雖說是管家,可到底是國公府的下人。
他不敢得罪二爺,只能聽命前來問問。
若是三小姐說不行,那二爺想必?zé)o話可說了。
管家去把話稟報(bào)明白,慕守成大怒,“她憑什么回娘家作威作福?拜祭的事情有她什么事?你再去跟她說,這事我說了算,我是她二叔,也是暉哥兒的父親,我做父親的都還沒發(fā)話,她一個(gè)做妹妹瞎張羅什么???”
管家可不管這事了,反正得了三小姐的命令,“二爺,這事要不您親自去找三小姐好嗎?”
“我找什么?我去找她成何體統(tǒng)?若有長輩尊卑之分,她該親自來找我說?!?
慕守成也只能跟管家發(fā)發(fā)火,卻不敢真的得罪錦歡。
他慪氣極了,昨日不敢回來,是因?yàn)榇髮④姼娜嗽冢阍谕忸^,卻被朋友恥笑說他兒子娶了郡主,他這個(gè)做父親的卻連出席都不能。
這口氣,他是真的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