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卞\歡沉凝地看了老爺子一眼,“細作以我的簪子,還有我肩膀上的傷來誣陷我,說我是刺客?!?
錦歡取出簪子,遞給老爺子,“您看,這簪子熟悉嗎?”
老爺子看了一下,臉色微變,“這是你祖母的簪子?!?
“祖母確實送過我一根簪子,和這根基本一模一樣。”錦歡頓了一下,揚起了眸子,“只是,這簪子如意頭上雕刻的是云紋,而祖母送給我的,雕刻的是火符?!?
侯爺一驚,“火符?這可是鮮卑洪烈家特用的印記?!?
“云屹知道這點,所以看到簪子的時候,他覺得有異,怕招來災(zāi)禍,便為我按照模樣打造了一根,那根雕刻火符的簪子,如今被我藏起來了?!?
侯爺眸色一緊,厲聲道:“錦歡,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
錦歡眸子沉暗,“父親,我知道?!?
侯爺看向老爺子,老爺子整張臉都是灰白的,嘴唇微顫,雙手不斷地攏著湯婆子。
“說下去!”老爺子艱難地喘了一口氣,道。
錦歡心里不忍,但是,這事總要說開,她道:“實不相瞞,其實在這之前,我便已經(jīng)懷疑她,當(dāng)時大姑奶奶被休回來,整日里跟她過不去,我覺得奇怪,按說大姑奶奶再橫蠻,也不敢跟老夫人過不去的,于是我假意接近大姑奶奶,才知道原來老夫人曾在和離之前找過慕牧,在慕牧面前說了侯府很多壞壞,促使慕牧與大姑奶奶和離,與侯府決裂,知道這件事情之后,我還是百般不解她的用心,她為什么要讓慕牧與侯府決裂呢?這對她有什么好處呢?直到她送給我簪子,且三番四次叮囑我要帶著,且我被抓之前,她親自來寧瑟閣,為我梳頭,換上這根簪子,我出門之后,便遇到一個假扮成病婦的刺客,意圖傷我肩膀,我反應(yīng)及時,只傷了手掌,以手掌捂住肩膀,刺客便以為我傷了肩膀,在審我的時候,才知道細作指認我是刺客,而蕭侯曾傷過刺客的肩膀。”
錦歡說完,看著老爺子,“祖父,若我沒有猜錯,老夫人肩膀上有傷,是嗎?”
老爺子竟有些怔忡。
最后,他眸子籠上了一層狂怒,“沒錯?!?
“父親!”侯爺驚聲道。
老爺子整張臉都墮了,一下子像是老了幾歲,嘴唇微抖了兩下,看著云屹,“繼續(xù)調(diào)查,我要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