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錦歡眸光一閃。
“我母親!”
“靖國候夫人?”錦歡怔了一下,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靖國候夫人,不管是前生還是今生,自己與靖國候夫人都沒有來往,只是遠(yuǎn)遠(yuǎn)見過幾面罷了。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中毒的?
“你的母親甄氏和我母親是舊日相識,你母親難產(chǎn)死的時候,我母親和皇太后在外,沒能及時趕回來,但是,她一直懷疑你母親的死因,因為你母親出身軍候世家,從小練武,身體一向很好,怎地懷了個孩子就難產(chǎn)死掉了?她前后調(diào)查過,發(fā)現(xiàn)你母親臨產(chǎn)前,有中毒的跡象,但是她沒能證實自己的猜想,除非,從你身上發(fā)現(xiàn)陰毒,便可證實她的懷疑了?!?
錦歡沉默了一下,“便是練武之人也有可能難產(chǎn),靖國候夫人是不是還有其他發(fā)現(xiàn)?否則不會做此猜測?!?
“這我就不知道了?!比鹎蹇ぶ鞯馈?
錦歡知道她撒謊,她是知道的,但是,她不愿意告知。
“靖國候夫人可有懷疑誰是兇手”錦歡再度試探。
瑞安郡主搖頭,“沒說。”
然后,她眸光明澈地看著錦歡,“如果真有下毒一事,你心里應(yīng)該明白。”
瑞安郡主開了方子便出去了。
之后,便是平安公主過來問候。
“傷勢這么重,本宮不該讓你去冒險的。”平安公主往她的腰間塞了一個軟枕,內(nèi)疚地道。
“不要緊,公主,我沒事。”錦歡露出穩(wěn)重的笑容,“而且,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長孫拔真動了手,也把張金忠招了出來。”
平安公主搖頭,“其實我們手頭上的罪證不多,推測到張金忠,也是國公府管家那位小妾給的料,但是沒有實證,若長孫拔到時候反口,還是比較麻煩?!?
錦歡道:“至少,可先把長孫拔給拉下來。”
公主點頭,“對,至少斷了張金忠的左膀右臂,錦歡,你這計策好,若能連根拔起,你居功至偉,還有,那位小妾的口供,也是至關(guān)重要,若沒你扣下了她,我們也不會懷疑到張金忠身上去,從而忽悠了長孫拔一把?!?
張金忠,福省布政使,先帝朝的時候,只是福州下轄州縣的府丞,二十年間,一躍成為福省的布政使,割據(jù)一方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