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神族所在戰(zhàn)神仙闕,大堂之上。
不多時,九黎,太阿,虛魂,泰坦……
各族族長,陸陸續(xù)續(xù)趕到。
夜長天性子沉穩(wěn),向來很少有如此急躁的時候,而這一次,卻在臨近黃昏之時,派人把各大族長全都請來。
這可不像是夜長天的風格。
“夜族長!”
泰坦一族族長朝夜長天抱拳一禮,魁梧高大的身軀在大殿之內(nèi),顯得有些鶴立雞群。
“夜族長,何事如此焦急,把我們這些老家伙們都找來了?”
約德爾族的族長一臉的不耐煩,眼看著萬族天獵即將結(jié)束,而他們奧丁一族的小輩,連一個殺進百強的都沒有。
這老家伙早就已經(jīng)盤算著趕緊離開此地,不想再丟人現(xiàn)眼了。
“不錯,臨近黃昏,要是等入了夜,我們可就只能住在夜老兄你這兒了。”
秦政嘿嘿一笑道。
“這些都是小事,這次老朽把大家都找來,的確有一件大事,要與各位商議?!?
夜長天面色凝重無比,眉頭深鎖,各族族長看到他這副神態(tài),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紛紛入座下來。
“夜兄,到底是什么要緊的大事,值得夜兄你如此焦慮?”
因為昊天神族與九黎神族基本上是世代聯(lián)姻,因而在場之中,慕玄霄與夜長天交情最深,很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很好的對手和同伴了。
他最清楚,以夜長天的性子,要不是遇到了什么無法解決的大事,斷不可能如此興師動眾。
“此事……”
夜長天深吸一口氣,頓了頓,這才繼續(xù)道:“此事,或許關(guān)乎到整個玄靈大陸,不,應當是整個諸星域的生死存亡?!?
“這……”
“什么?”
“夜族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此一出,各族族長,或瞪大了眼睛,或猛地起身,或死死盯住了夜長天。
沒有一個人能夠坐得住了。
以夜長天如此身份,自然不可能信口開河。
“那黎九之事,諸位應該還沒有忘記吧?”
“當然,那個黎九,身份神秘的緊,不過,他不是已經(jīng)自爆而死了么?”
虛魂一族族長皺眉說道。
“黎九雖然自爆,但卻牽出一個更大的陰謀!”
夜長天面沉如水,緩緩開口道:“諸位以為,那黎九為何要殺未央?”
“這不廢話嗎?”
諾丁族長忍不住一陣罵罵咧咧起來,“你們昊天一族招惹了什么家伙,老子怎么知道!”
“諾丁兄稍安勿躁。”
夜長天深吸一口氣,“老朽說一個人,諾丁兄也許會聽過這個名字?!?
“什么?”
諾丁族長斜眼瞪了夜長天一眼,沒好氣道。
這老家伙脾氣暴躁的很,別看他現(xiàn)在對凌峰是百依百順,聽計從的,那也只是對他們的新王罷了。
“邪骨魔尊!”
“什么!”
邪骨魔尊四字一說出來,諾丁族長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再沒了之前那副盛氣凌人的姿態(tài),差點直接癱坐在椅子上。
“邪骨魔尊?!”
其余族長,同樣也都倒吸一口涼氣。
“夜族長,這話可不能亂說!”
“不錯,早在數(shù)千年前,那老魔不是就已經(jīng)被那慕龍城慕前輩給封印了么?”
“是啊,你的意思,那老魔已經(jīng)破陣而出了?這怎么可能?”
各族族長,你一,我一語,顯然都無法相信,黎九之事,與邪骨魔尊有關(guān)。
“破陣而出,倒是未必,但老朽既然這么說,自然有一定的依據(jù)?!?
夜長天深吸一口氣,扭頭看向慕玄霄,緩緩道:“慕賢弟,你還記得那黎九身上的幽冥之氣么?”
“嗯。”
慕玄霄點了點頭,“夜兄的意思是?”
“大家都知道,幽冥一族,早就已經(jīng)被滅族了,而剿滅這個種族的,卻正是慕龍城前輩。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一人能夠掌控幽冥之力,或許,慕前輩便是最有可能的人之一吧?”
“夜兄,你這是什么意思?”
慕玄霄眉頭一皺,“你難道想說,我九黎神族的先祖,現(xiàn)在居然反而成了邪骨魔尊的幫兇?”
“不不不,慕賢弟稍安勿躁,我絕無此意?!?
夜長天連連擺手道:“我是說,那邪骨魔尊可能通過某種手段,在慕前輩的身上,得到了這幽冥之氣。畢竟,當初慕前輩為封印邪骨魔尊的元神,自斬三尸,分別封印起來。如今數(shù)千年已經(jīng)過去,慕前輩雖早已作古,但我卻有理由相信,邪骨魔尊必定還以某種形式存活著,或許,他還反而吞噬了慕前輩生前的力量,變得更加恐怖!”
慕玄霄緊了緊拳頭,深吸一口氣。
雖然夜長天此,或許有損慕龍城英名,但卻是極有可能的。
否則,當初慕龍城也不會大費周章,布下七世姻緣鎖魂大陣,以七世姻緣之力的疊加,最終徹底抹殺掉邪骨魔尊。
如今,到了夜未央和慕芊雪這一世,正好疊加到了第七世的力量。
如果是邪骨魔尊的話,他的確有理由也有動機,要將夜未央除之后快。
一旦七世之力的宿主身死,七世姻緣鎖魂大陣,不攻自破。
他自然能夠重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