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之上,天道始祖凌太虛,負手而立,與主宰級虛空巨獸厄伯特,對峙而立。
一人一獸,氣息不斷攀升,那些冰霜巨魔甚至是巫蝕魔,在那恐怖的氣息之下,居然都開始有些站立不穩(wěn)。
原來,從一開始,凌太虛便隱藏了大部分的實力。
凌峰雙眸一片熾熱,天道一族巔峰強者與魔族女皇召喚的虛空巨獸之間的大戰(zhàn),必然是石破天驚,震天動地。
自己憑借著太虛宙龍的時空烙印,游離于時空之外,完全可以無視那恐怖的靈魂震蕩沖擊,近距離觀摩這樣一場曠世之戰(zhàn)。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然而,就在這時,周圍的世界忽然消散,凌太虛,珂薇莉,厄伯特,冰霜巨魔……
一切的一切,全都消散開來,世界仿佛鏡面一般破碎。
凌峰抬頭望天,卻見東方白日初生,原來,新的一天,依然降臨。
東方的朝陽,驅(qū)散了籠罩在戰(zhàn)神山巔的遠古迷霧,那古老的記憶畫面,也隨之消散。
“就差一點!”
凌峰一陣郁悶,心中嘆息怎么夜晚的時間過得這么快?
不遠處,賤驢正趴在地上,整頭驢仿佛被抽空了似的,眼神渙散,有氣無力。
“喂,你怎么樣?”
凌峰推了這家伙一把,看來,那些戰(zhàn)爭畫面帶來的靈魂沖擊,的確恐怖,連賤驢都被被“掏空”了。
“還死不了!”
賤驢沒好氣的白了凌峰一眼,聲音倒是沒有變回之前那副尖細的“驢公公”的嗓音。
眼神雖然渙散,但是至少變得正常了一些。
看樣子,夜間的戰(zhàn)神山巔,那詭異的星辰散發(fā)出來的光照,的確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壓制賤驢體內(nèi)的陰柔之氣。
凌峰伸手搭在賤驢的脈門上,感應(yīng)了片刻,微微點頭道:“賤驢,看樣子你還真是誤打誤撞,找到了壓制陰之果的法子?!?
“哦?”
賤驢眼前一亮,“也就是說,本神獸不會再變成那該死的模樣了吧?”
“這個不好說,現(xiàn)在你體內(nèi)的陰柔之氣只是被暫時壓制了下來,要想徹底恢復(fù)正常,你得學(xué)會引導(dǎo)那股陰柔之氣才行?!?
凌峰沉吟片刻,緩緩道:“以后每晚我們都到戰(zhàn)神山頂來,你就慢慢引導(dǎo)煉化那陰柔之氣,早晚可以成功的。”
除了給賤驢壓制他那陰柔之氣,凌峰也希望可以接上昨夜的那些戰(zhàn)場畫面。
這樣一場曠世大戰(zhàn),對于凌峰而,絕對大有裨益。
站在那種高度的強者,他們所施展的招式,就算只是領(lǐng)悟一絲一毫,也是一場天大的造化了。
“還來?。俊?
賤驢一聽到以后每晚都要來,瞬間耷拉下驢腦袋,一副死了親爹的模樣,“不來行么?本神獸差點死這!”
“不來也行,反正也就是先變成驢公公,然后爆體而亡,死的又不是我?!?
凌峰聳了聳肩,笑瞇瞇道。
“靠!”
賤驢低罵一聲,氣哼哼道:“來就來,本神獸可不是怕死,本神獸……本……本……”
“行了行了,別本本本的了,你多大出息我還不知道么?”
凌峰咧嘴一笑,之前這賤驢分明就被那些冰霜巨魔給嚇尿了,現(xiàn)在還在這嘴硬。
向來只聽說過死鴨子嘴硬,沒想到賤驢的嘴,更硬!
“哼!”
賤驢一臉面紅耳赤,惡狠狠的瞪了凌峰一眼,便直接鉆進了五行天宮之中,估摸著要自閉一段時間。
凌峰搖頭笑笑,以后賤驢要是犯賤,自己直接就拿這件事來取笑他,至少都可以笑話他十年八年的了吧。
眼見天色漸明,凌峰連忙下山,免得被人撞上。
雖然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自己夜闖戰(zhàn)神山巔,卻毫發(fā)無損的活了下來,說不得又要引起轟動。
要是又出現(xiàn)幾個不怕死的,半夜三更往山頂上跑,那豈不是相當(dāng)于被自己間接給害死了。
所以,還是低調(diào)點好。
……
一大早,凌峰剛回到嘯風(fēng)營所占據(jù)的帝級仙闕,就見王參將和嚴(yán)參將二老,快步迎了上來。
“總司大人,您這一夜,到底去哪兒了!”
王參將一臉焦急。
“是啊,屬下實在擔(dān)心您的安危??!這戰(zhàn)神山可不比其他地方,要是在夜間闖入了山頂,甚至都不需要到山頂,那都可能是一場滅頂之災(zāi)?。±峡偹静艅倓?cè)ナ?,好不容易嘯風(fēng)營在您的手中稍稍穩(wěn)定下來,您可不能有半點閃失?。 ?
嚴(yán)參將亦是憂心忡忡道。
“知道知道,我都知道。抱歉,讓二位前輩擔(dān)心了。”
凌峰搖頭苦笑,戰(zhàn)神山巔有多危險,他現(xiàn)在可是深有體會。
要不是有太虛宙龍留給自己的時空烙印,說不定自己的小命真就交代了。
就算最好的結(jié)果,恐怕也是直接變成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