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那樣走著,慕以安恨不能這一刻永遠停留。
"那條項鏈……"他開了個頭,卻停頓了。
慕以安眨眨眼,他沒有先提她送他去醫(yī)務室的事情,而是說了項鏈的事,難道他對她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是因為項鏈
慕以安還沒摸清高禹川的意思,意思模糊地輕輕笑了聲。
自從她撿到項鏈,就一首打算找機會去交給老師??筛哂泶ㄍ蝗坏臅灥?和他之后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都讓她忘掉了這件事。
他好像很喜歡這條項鏈,現(xiàn)在又提起項鏈。
高禹川:"項鏈是你的嗎"
慕以安抿了抿唇,原來那條項鏈不是高禹川的??伤驗轫楁湼淖兞藢λ膽B(tài)度。
這一刻,慕以安突然起了私心。
她想,那條項鏈,大概是她的幸運項鏈。
慕以安從口袋里拿出那條項鏈,她點點頭:"是我的
"是你買的"
高禹川聲音輕柔,帶著些許試探。
慕以安從未聽過他用這樣溫柔的語氣說話,她深吸一口氣,只覺得整個胸腔之間都被陽光和樹木的味道給填滿。
她模棱兩可、含糊應道:"別人送我的
慕以安不知自己回答的合不合高禹川的心意,她心如鼓擂,他卻不發(fā)一。
正當慕以安心里沒底到要道歉時,高禹川迎著微風輕聲一笑。
"抱歉,我去年出了很嚴重的車禍,很多事都想不起來了,很抱歉,連你都認不出了
慕以安一怔,錯愕地看著高禹川。
頭頂一朵花型光斑正好落在高禹川臉頰上,照得他整個人都柔和不少。
慕以安怔怔地看著高禹川從她手中拿過項鏈,抬手從正面繞上她的脖頸。
兩人距離極近,近到慕以安幾乎能聞到他恤上好聞的味道,她一抬眸,眼前便是近在咫尺的線條分明的喉結(jié)。
那一刻,天地仿佛都失了顏色,慕以安的世界里只有半擁著她,給她戴項鏈的高禹川,和她自己跳動的心跳聲。
兩人并沒有一丁點的肌膚接觸,可慕以安卻像是被他擁在懷里一般心動。
正在她下意識要抬手攬住他的腰時,高禹川己經(jīng)后退半步,跟她拉開了距離。
慕以安意猶未盡地看著高禹川,看著他幽深眸子里映出的自己,耳邊傳來他低醇入耳的話,她整個身子都酥麻不己。
"以前的事我很用力都想不全了,但是沒關系,以后從0開始吧
那天的陽光、微風、項鏈,還有高禹川,深深印在了慕以安的心里。
他說:"慕以安,以后我不會再忘記你
……
看著手心里斷裂的項鏈,慕以安咬著幾乎沒有一絲血色的唇,顧不上自己臉上的淚痕,雙手緊攥項鏈,交握著放在胸口。
在冒名頂替以后,慕以安也曾經(jīng)想過項鏈是誰丟的,丟項鏈的人,可能是高禹川的故人。
那天那個不起眼的女孩兒也曾幾次在她心頭浮現(xiàn),慕以安懷疑過項鏈是不是她丟的,轉(zhuǎn)念一想,洗手池那么多人去用,是誰的,誰知道
既然高禹川認定了項鏈的主人是她。
又何嘗不是命運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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