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見狀,心中大駭,他萬萬沒想到精心策劃的暗殺行動,竟然會落入警方早已設(shè)下的圈套。
他試圖反抗,但面對這么多全副武裝的便衣,他知道自己的任何舉動都是徒勞的。
“放下武器,舉手投降!”便衣們的喊話聲在病房內(nèi)回蕩,黑衣人握著匕首的手微微顫抖,最終,他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匕首,雙手高舉過頭,表示投降。
便衣們迅速上前,將黑衣人牢牢控制住,并從他身上搜出了其他犯罪工具。
此時此刻,南州省軍分區(qū)的會客室內(nèi),隨著一陣劇烈電話鈴聲響起,厲元朗抓起話機,神情凝重的問:“金懷,情況怎么樣?”
電話那頭的趙金懷,非??隙ǖ恼f:“書記,正如您所料,殺手已被我們控制,馬上審訊程序,一有消息,我第一時間向您匯報?!?
厲元朗說了一個“好”字,放下話機的同時,看了看身旁的于海。
于海緊繃的臉部肌肉終于放松下來,長舒一口氣道:“書記,您這一招引蛇出洞用得太妙了,把殺手背后的勢力都引了出來。只是不知道這個殺手會招出多少有用信息?!?
厲元朗微微瞇起雙眼,意味深長地說:“殺手落網(wǎng),那個隱藏幕后的人,也該浮出水面了……”
二人正說著話,門被推開,省委常委、省軍區(qū)政委趙啟龍笑呵呵進來,身后還跟著幾個人推著推車。
“厲書記,時間這么晚,吃點宵夜吧?!?
趙啟龍這么一說,厲元朗還真感覺到有點餓了。
他和于海著急趕回來,并沒有直接返回省委。
根據(jù)他的猜測,李賀沒有死,被搶救過來的消息一旦釋放出去,定然會有人坐不住,鋌而走險,殺李賀滅口。
所以,厲元朗提前部署,編織一個大網(wǎng),就等魚兒咬鉤。
果不其然,事實已經(jīng)驗證,殺手成功被抓。
現(xiàn)在,就等著他開口,指出幕后真兇了。
“趙政委,還是你想的周到。來,我們一起吃,邊吃邊聊。”
早有人擺放桌椅板凳,將幾樣小吃一一擺上桌子。
厲元朗居中而坐,左邊是于海,右邊趙啟龍。
考慮到今晚有可能熬夜,東西清淡可口,還給每人準(zhǔn)備一杯濃咖啡。
厲元朗喝了一口湯,問趙啟龍:“你那邊情況如何?”
趙啟龍掰了一小塊饅頭,說:“暫時還沒動靜,一切正常。”
“嗯?!眳栐饰⑽Ⅻc了點頭,“盛德集團實際老板,乃是洛杰斯家族安排的。”
“我和洛杰斯家族,尤其杰倫姆打過交道,深知他們行事詭秘且手段狠辣,這個盛德集團恐怕沒那么簡單,背后極有可能隱藏著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們來南州省扎根,或許就是整個陰謀布局的重要一環(huán),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必須密切關(guān)注盛德集團的一舉一動,說不定從他們那里能找到突破目前困境的關(guān)鍵線索?!?
于海贊同厲元朗的想法,“據(jù)我了解,盛德集團和我們省的某位領(lǐng)導(dǎo)關(guān)系密切。”
趙啟龍不解的問:“誰?”
于海嘿嘿一笑,“還能有誰,就是那位唄。依我看,今晚他很可能露面,殺手沒有按照約定時間報告消息,他肯定坐不住?!?
厲元朗同意,“我們之所以這么做,就是逼他顯現(xiàn)原形?!?
“一直以來,這位隱藏極深,平日里道貌岸然,在各種公開場合大談廉政與為民服務(wù),可背后卻與盛德集團這類有著復(fù)雜背景的企業(yè)勾結(jié)在一起,為的就是謀取私利。”
“如今,隨著殺手落網(wǎng)這一突發(fā)狀況,他的內(nèi)心必然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慮又恐懼。他肯定會想盡辦法去探聽殺手那邊的消息,看看有沒有暴露自己的可能?!?
“一旦他有所行動,無論是聯(lián)系盛德集團的人,還是通過其他隱秘渠道試圖掩蓋痕跡,都會露出破綻?!?
“而我們就要緊緊抓住這些稍縱即逝的機會,順藤摸瓜,將他與盛德集團之間那些見不得人的交易、利益輸送等證據(jù)一一挖掘出來。”
“這不僅關(guān)乎著能否打破目前南州省政治生態(tài)中的這團迷霧,更關(guān)乎著能否還南州省一個風(fēng)清氣正的發(fā)展環(huán)境,讓那些妄圖破壞社會公平正義、損害群眾利益的勢力無所遁形。”
“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加強各方面的監(jiān)控和調(diào)查力度,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細節(jié),爭取早日將這個隱藏在幕后的敗類繩之以法?!?
“書記,您說的對!”趙啟龍眼神中透露出堅毅。
于海同樣贊成,分析道:“南州販毒犯罪屢禁不止,看似和王瀟木、許峰這群貪腐分子有關(guān),實則,盛德集團,包括那位,才是主謀……”
“滴”的一聲,厲元朗的私人手機響了一下,拿過來一看信息,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信息是趙金懷發(fā)來的,內(nèi)容簡短,只有四個字:蛇已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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