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打過去。
這次打通了,電話里傳來低沉的男聲。
很晚了兄弟,找我有事
我深呼吸一口氣,說道劉哥,小萱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全部,你瞞著我這我不怪你,之所以這么晚打擾你我就是想問問,這事以后會不會查到小萱頭上如果有隱患,我能怎么補救。
電話中劉智元沉默了幾十秒,隨后,我聽到打火機點煙的聲音。
兄弟,你不用怕,銀川不知道多少人巴結(jié)著金家兄弟倒臺,樹到猢猻散,沒幾個人關(guān)心是誰干了金風(fēng)黃,在那些人眼中只有利益,金家兄弟倒了,很快還會有另外一個金家兄弟頂上來。
至于我找的下手的小兄弟,女孩出了55個,他拿50,我按規(guī)矩收十分之一搭橋費,也就是五個。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以后東窗事發(fā)了,線索到我這里就斷了,懂了沒
我聽后沉默了兩分鐘,開口道劉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還是不放心,如果你方便,能不能牽個頭,讓我和這人見上一面。
見一面
電話中,劉智元疑心的說兄弟你不會是為了那女孩想殺人滅口吧
劉哥哪里的話,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為了小萱的安全,有些話我必須當(dāng)面和那人談?wù)劇?
這個嘛....我需要問問人,你容我想想,我等下回你。劉智元說完掛了手機。
我起身關(guān)了電視,也不敢睡覺,就守著手機等他電話打來。
凌晨3點40多,我手機響了。
怎么樣劉哥我接起電話就問。
問過了,說實話,有些出乎我意料,那邊兒說也想見見你,不過地點不能在蘭州,你得一個人來銀川一趟,具體見面位置等你到了銀川我會派人去接你。
什么時候見面我問。
那邊兒的意思是越快越好,最好明天。
我看了下手機時間,點頭說好,明天上午我就到銀川。
好,那就這樣,明天到了聯(lián)系我,掛了。
我離開時是偷偷走的,小萱和豆芽仔已經(jīng)睡著了。
披上衣服系好鞋帶,我輕輕帶上房門,出了家屬院小區(qū)。
等到了火車站買好車票,我才給豆芽仔發(fā)了條短信,我有事出去一趟,下午或者晚上回來,在家看好小萱,等我回來。
我坐的是凌晨最近一輛火車,這時還沒普及高鐵,就很普通的綠皮車,從西寧到沈陽北,路過銀川,7個半小時后到。
上午十一點多,我下了火車,到了銀川。
來接我的人是那個話很少開修理廠的光頭男,因為聽到過劉智元叫他六哥,所以我也稱呼他為六哥。
六哥開的是修理廠的皮卡,從火車站拉上我后,他直接把我拉回了修理廠。
到了修理廠我皺眉問六哥,智元哥的意思是在這里見面
六哥冷著臉,說跟我走,過去再說。
他這家修理廠大院里有幾間平房,平房后面是一片小樹林,六哥帶著我鉆進了小樹林里。
我進去后才看到,修理廠樹林里還藏著一間平房,藏的很隱蔽,劉智元穿著一身黑色運動衣,正站在屋外。
來了兄弟。他笑著上前和我打招呼。
人呢劉哥我問。
你別急,人已經(jīng)到了,我作為中間人就不進去了,有什么話你直接當(dāng)面和他談。說完話他指了指樹林里的這間小屋,意思是告訴我人在里面。
我點點頭,幾步走到了小屋前,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我知道,屋里的人是真正的亡命之徒,為了錢連金風(fēng)黃這種人都敢殺。
我沒殺過人,說不害怕是假的。
我右手握在門把手上,深呼吸了一口氣,推門而入。
屋里沒有燈,光線不亮,有些灰塵,小樹林里的陽光通過窗戶照了進來。
我看到,一個人背對著我站著。
你好。我率先開口和這人打招呼。
聽到我說話,這人慢慢轉(zhuǎn)過來了身子。
他身高一米七出頭,年齡在三十左右,這人臉上有好幾道猙獰的刀疤,看著就毀了容,還有,他左邊耳朵沒了,只有一只耳朵。
看我發(fā)呆,這男的笑了笑,伸手和我打招呼。
云峰,我們有段日子沒見了。
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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