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容嬋和溫懷瑜這兩個天生高貴的姑娘,賢王妃的出身便顯得有些上不得臺面。
對于江湖兒女出身的宋鵲羽,心中下意識地便多了幾分親近和關(guān)懷。
宋鵲羽眼神閃了閃,感激地笑笑,"多謝阿沁姐姐。"
看著賢王妃一臉真切關(guān)懷的樣子,她心中暗嘲,隨之而來的是越發(fā)深刻的不甘。
宋鵲羽不明白,賢王為什么會看上這等愚笨的女子,半點城府也無,心機(jī)手段更與她完全沒法相提并論。
如果她是賢王妃的話,賢王府今日絕不會是這個局面。
宋鵲羽低頭喝著茶,眼角余光瞥見擺放著賀禮的桌子,上面的兩雙精巧可愛的虎頭鞋格外惹人注目。
她驀地想起云苓,眼底閃過一抹濃烈的恨意,聊了一會兒而后,便借口出恭暫時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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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間房中,宋鵲羽超出監(jiān)聽范圍后,蕭壁城和云苓便解除了聽覺強(qiáng)化。
蕭壁城率先道:"折風(fēng)說,那蒙面女子對京城地勢相當(dāng)熟悉,比他的了解更甚。不過聽宋鵲羽剛才的一番辭,她對京城似乎并不熟悉。"
在她和賢王妃等人的交談中,的確處處都表現(xiàn)的對京城很生疏,對綏城也很了解。
云苓凝神細(xì)細(xì)思索,"我還是覺得沒那么簡單,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她。"
宋鵲羽手背上有劍傷,假設(shè)她就是那晚的蒙面女子,再結(jié)合葉折風(fēng)的話……
她腦中靈光一閃,猛地在蕭壁城肩膀上拍了一下。
"我知道在哪兒見過她了!"
蕭壁城被她拍的渾身一抖,手里的茶杯差點灑出來。
"你還記得么,葉折風(fēng)當(dāng)時還說過,那個蒙面女子所用的大漠刀法,跟當(dāng)初刺殺你我的混血刺客一模一樣。"
"我想起來了,剛才之所以會覺得宋鵲羽眼熟,是因為她長的像當(dāng)初那個男人!"
同樣濃密烏黑的眉毛,還有高挺的鼻梁,不尋常女子深邃一點的雙眼。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宋鵲羽也是大周與突厥的混血兒。
蕭壁城著實有些佩服云苓,"都過去那么久了,你竟然還能記得當(dāng)初那個刺客的模樣"
他們也就那晚打過幾個照面而已。
云苓沉聲解釋,"精神力者大多都能擁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我的判斷不會錯的,宋鵲羽和那個男人是一路的。"
蕭壁城的面色也沉了下來,"如此以來的話,當(dāng)初派刺殺追殺你我的人,果然是皇長叔他們。"
想到素來憨厚可親的二哥,背地里竟毫不留情地想要置他們夫妻二人于死地,蕭壁城心下一片寒涼。
不多時,二人剛離開廂房,便聽得另一側(cè)傳來賢王妃慌亂的哭泣聲。
"糯兒……糯兒!你不要嚇唬娘啊!"
云苓和蕭壁城對視一眼,皆是面色微變,迅速朝著哭聲方向快步趕去。
蕭壁城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房間里,岑嬤嬤正照看著大寶和二寶,兩個孩子倒是沒事,糯兒卻了無生氣地倒在賢王妃懷里,雙目緊閉,唇色烏黑。
云苓面色微變,"糯兒怎么了"
這分明是中毒的表現(xiàn)。
岑嬤嬤面色慘白,顫聲道:"回王爺和王妃!方才小郡主從桌上拿了六皇子送的兩雙虎頭鞋,說是想給兩位小公子穿上,沒想到……沒想到虎頭鞋里竟藏了針!"
"小郡主被扎到手后沒一會兒,便不省人事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