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儒生這時向四方拱了拱手,說:“李治這孩子如何,各位這兩天也看到了。最后一場對他意義重大,還望各位高抬貴手。到時我書院自當(dāng)有所回報?!?
年輕修士忽然一笑,道:“你們想保李治第一,以此名號養(yǎng)勢,好一飛沖天,倒也沒錯。只不過恰好小姐是個不服輸?shù)?,現(xiàn)在也想要這第一,這可怎么辦?”
中年儒生濃重雙眉微皺,懇切道:“寶小姐不過是意氣之爭,拿了第一也無實利,讓一讓也無妨吧?”
年輕修士嘿嘿一笑,道:“讓一讓也無妨?你這話跟寶家說去,跟我說沒用!”
“若是寶小姐愿意成人之美,那我等自有厚報。”
年輕修士嗤笑,道:“你們這些窮酸能拿出來的東西,小姐看不上!”
眼見兩人越說越僵,年長修士輕撫長須,咳嗽一聲,說:“既然僵持不下,那就各憑本事吧。”
中年儒生點了點頭,道:“如此最好。”
年輕修士瞪了年長修士一眼,轉(zhuǎn)頭望向扶風(fēng)道人和和尚。和尚自收了段余生后,就再沒了動靜,打分也是秉持公正。不過從另一個方面看,這和尚也屬于油鹽不進(jìn)的類型,誰說都沒用。各位評議都早早放棄了拉攏。
扶風(fēng)道人原本是個城府極深的老狐貍,兩測過去,誰都不知道他真正想要力保的是哪一位。年輕修士望向他只是抱著姑且試試的心,并沒指望有回應(yīng)。
此時六位評議中,除了四圣書院雙儒是一心之外,其余評議都分屬不同派系,各有心思,也都有要保的人。如此一來,四圣書院在評議打分時就大占上風(fēng),他們想要壓誰的分?jǐn)?shù),就有可能直接壓到洞天去。也只有寶家勢大,不懼四圣書院,才會公然去搶統(tǒng)考第一。
評議打分時年輕修士只有自己,自是大處下風(fēng)。想也能知道,雙儒必然會壓寶家小姐的分?jǐn)?shù),所以要想扳回局勢,年輕修士就得再找一位盟友,也給李治壓分才行。
年輕修士臉上憤恨不平,心下卻是飛快盤算可以拉攏哪方,又在何時能給四圣書院捅上一刀。但左思右想,都是無解之局。
就在年輕修士束手無策之際,扶風(fēng)道人忽然道:“在前兩日道測文測中,兩位先生對我太初宮弟子照料有加,回去后我左思右想,總覺得無以回報,所以今日定會有所回應(yīng)?!?
年輕修士又驚又喜,四圣書院兩儒則是大吃一驚,不明白扶風(fēng)道人哪根筋搭錯了,非要和自己作對。他就不怕自己兩人聯(lián)手,給爭太初宮名額的那幾家考生亂給分?jǐn)?shù),壞了他的大事?
老儒當(dāng)即長眉倒豎,冷道:“那老夫也就不顧忌了,休怪我筆下無情!
扶風(fēng)道人手一攤,示意請便。
老儒氣得臉色發(fā)黑,端坐不動,心里不知在盤算什么,時不時和中年儒生交換一下眼色。
就在這時,忽聽砰的一聲,大殿殿門竟被人一腳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