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她既然要和蕭廷宴成婚,呵……趙赟,通知下去,給白蓮傳信,可以讓人翻出云傅清書房藏著通敵賣國的書信了。"
趙赟連連應(yīng)了,他從地上爬起來,捂著疼痛的胸膛,立即出了營帳去傳信。但他們不知道,尹白蓮和韓當(dāng),早就被云鸞給抓起來,關(guān)在了云家的地牢,他們想要施行這一步計劃,繼續(xù)給將軍府抹黑,那注定是無法順利進行的。——蕭廷宴抱著云鸞,到了云楓居住的營帳,路神醫(yī)給云楓接好了胳膊,那條胳膊上綁了厚厚的繃帶。王坤在屋內(nèi)守著,他一看見王爺抱著云鸞從外面進來。他立即迎上來,跪在地上行禮:"屬下見過王爺,見過王妃……"云鸞的一雙眼睛,自從進來,全都落在了躺在床榻上的云楓身上。她沒有任何和王坤玩笑的心思:"我覺得,你還是喊我四小姐比較好。"
王妃這個稱呼,她真是聽得不習(xí)慣。王坤滿臉喜色,諂媚地回道:"一開始不習(xí)慣,以后聽多了,就習(xí)慣了。"
云鸞微微蹙眉,蕭廷宴掃了眼王坤,王坤的脖子一縮,好吧,王爺這是看四小姐不開心了,他也生氣了嗎本來,皇上賜婚這件事是個喜事,他就是想要以此來向王爺討個好的,誰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四小姐不喜歡,王爺自然也跟著不悅了。他當(dāng)即便認慫:"是,屬下知道了……四小姐我以后再也不喊你王妃了。"
蕭廷宴抱著云鸞,輕柔著動作,將她放在了床邊。然后,他讓王坤退下。云鸞紅著眼睛,握住了云楓另一只完好的手臂。她眼中噙著淚,怔怔地凝著那條包扎好的斷臂。"二哥以后,是不是再也沒有機會習(xí)武了"
蕭廷宴沉默了一會兒。"他傷在右手,恐怕是拿不起刀劍了……"云鸞的鼻子一酸,流轉(zhuǎn)在眼眶里的淚水,當(dāng)即便要跌落出來,她仰頭深呼吸,生生將淚水逼了回去。蕭廷宴看著,心里很不是滋味。"你若是想哭,那便哭吧……"云鸞握著云楓的手,緩緩地貼在自己的臉側(cè):"我不會再哭了……流眼淚,是最懦弱,是沒用的行為。"
早在看見父親與大哥死亡的那一刻,她的眼淚就已經(jīng)流干了。她曾告誡過自己,絕對不能再掉一滴眼淚。她靜靜地坐著,就那么抱著云楓的手臂沉默著。蕭廷宴擔(dān)心她身上的傷口:"二公子現(xiàn)在還是在昏迷,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來……四小姐,你還是回去躺著吧。你身上也有重傷的……不能久坐。"
云鸞緩緩地搖頭,她的眼睛沒有一刻是離開云楓的。她現(xiàn)在只剩二哥了,她怕自己一走,或者眨一眨眼睛,二哥就會消失不見,離她而去了。"我哪里也不想去,就想在這里陪陪我二哥……"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