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夏冷笑道:"什么樣的厚禮能夠比得上進(jìn)階五重天的機(jī)緣"
沉淵子微笑道:"天材地寶本就唯有德者據(jù)之!"
商夏聞滿臉哂笑。
沉淵子也不以為意,繼續(xù)笑道:"不過可惜閣下就沒有這么好運(yùn)了,老夫不但要拿走閣下身上的元罡精華,而且閣下當(dāng)初遲滯本派趕赴本源虛空的舉動也是其罪當(dāng)誅,而且連同閣下背后的勢力在內(nèi),都會成為我北海玄圣派打擊的目的!不過……"
說到這里,沉淵子原本一直靜立不動的身形突然向前走了兩步,接著道:"……在此之前,老夫倒是好奇閣下隱藏的真面目究竟是誰!"
說罷,沉淵子已經(jīng)探手朝著在虛空漩渦的吸攝之下已經(jīng)身不由己的商夏臉上抓去。
"我知道了!"
商夏忽然大喝一聲,滿臉的興奮之色仿佛根本就沒有任人魚肉的覺悟。
沉淵子被商夏的表情唬得一愣,手上的動作都緩了一緩,隨即笑道:"這些小伎倆沒什么用的,徒增笑料而已!"
"未央宗與神都教的陸島也到了吧"
商夏的話這一次倒是讓沉淵子真的愣住了。
商夏見狀連忙趁機(jī)道:"若非是你們?nèi)抑g有了協(xié)議,又怎么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利用守護(hù)大陣抓捕各派的四階高手"
沉淵子冷笑道:"是又如何老夫也不妨告訴你,此番三座巨型陸島的舉動本就是老夫建議,三大陸島俱都是同意了的,不過是因?yàn)楸九上刃幸徊搅T了。正所謂手快有手慢無,其他兩宗又怪得誰來"
"好算計(jì)!"
商夏拍手笑道:"如此一來,貴派必然奪得最多的元罡精華和天地元罡,可得罪兩界其他勢力的壓力卻被北海、神都、未央三家共同分擔(dān),佩服啊佩服!"
看著已經(jīng)被吸攝到他身邊的商夏,沉淵子嘲諷道:"不要白費(fèi)心機(jī)拖延時間了,我知你還隱藏了實(shí)力,說不定還保有一擊之力,想著拉老夫做個墊背,可惜……"
商夏的臉色先是一僵,不過緊跟著他便笑道:"可你有沒有想過,神都、未央就算晚了一步,但只要我等尚未落入北海陸島,他們便有資格搶奪呀"
"嗯"
沉淵子忽然間心生不妙,卻也不再打算查看商夏的真面目,而是直接伸手一掌凌空向著商夏的臉上拍去。
商夏忽然發(fā)出一聲長笑,原本被吸攝之力束縛的身形突然一動,揚(yáng)手便與沉淵子凌空對了一掌。
沉淵子臉色一變,虛空中的身形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幾步,每后退一步腳后跟都能將落足的虛空踏破。
而原本難以擺脫吸攝之力的商夏,卻借著這一擊的反震之力,暫時減緩了墜向北海陸島的速度,同時也令被束縛的身形得到了緩解。
商夏當(dāng)即以臨淵刀向著虛空漩渦的方向虛斬,雖未能完全斬?cái)嘣醋蕴摽珍鰷u的吸攝之力,卻也將之大大削弱。
商夏知道機(jī)會稍縱即逝,當(dāng)即鼓動體內(nèi)本源靈煞將護(hù)身煞光向外撐開,力圖為自己爭取到輾轉(zhuǎn)騰挪的空間。
"休想!"
沉淵子大怒,直接甩出手中的銀梭,要將商夏置于死地。
商夏想也不想,直接隨手便將臨淵刀斬向了身側(cè)的虛空。
沉淵子見狀面露冷笑,那銀梭擁有遁空之能,焉能被人隨便擊中
然而緊跟著"當(dāng)"的一聲金鐵交鳴之音傳來,伴隨著從虛空當(dāng)中跌落出來的銀梭,就像是一記耳光扇在了沉淵子的臉上。
沉淵子登時大怒,他甚至顧不得去思索銀梭究竟因何會被對方擊中,雙手飛快的掐出數(shù)道引訣,引動體內(nèi)本命煞元凌空便朝著商夏按下!
"四階神通!"
商夏臉色頓時大變,顧不得再與身下的吸攝之力對抗,直接將另外一只手搭在握著臨淵刀的手上,順著臨淵刀的刀式朝著斜上方撩起。
沒有浩大的光影,更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所有的一切都在無形當(dāng)中完成了交鋒。
商夏"噗嗤"一聲,直接嘔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再次失去了對身形的掌控,飛快的朝著北海陸島沉下。
而另外一邊,沉淵子猶自保持著雙手結(jié)印按下的姿態(tài)不動,而后一道血線突然出現(xiàn)在了兩只手掌的掌心之上,緊跟著各自包括四根手指在內(nèi)的半只手掌跌落,而剩下的兩半只手掌連同兩根拇指在內(nèi),卻從傷口處開始枯萎,就像是經(jīng)歷了數(shù)十年的歲月輪回,衰老成了兩只斷裂的枯樹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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