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啊,一條鮮活的人命就這樣枉送。
"妹夫。"蔣平首先打破了沉默。
他看著臉色凄慘的鎮(zhèn)國公問道:"事到如今,你打算如何解決"
鎮(zhèn)國公怔怔的看著他,苦笑道:"你想如何"
"這件事傳出去,我們兩家都將身敗名裂。"蔣平說道。
鎮(zhèn)國公依舊看著他,臉上的苦笑帶了些許嘲諷,喪子之痛對于周氏是真的,但對于蔣平,或許就沒那么痛了。
他向來花天酒地,不問家事,他對蔣南這個兒子又能有多少感情,沒了蔣南,他還有很多兒子。
"老爺,你在說什么"周氏首先不同意,他的下之意不就是想私了
"南兒死的那么冤,我要她們殺人償命!"
"婦人之見!"蔣平怒斥,"南兒是被他親姑母和表妹設計害死的,你別忘了,他姑母也是我伯府的姑娘,她要是被定罪,我們伯府的臉面還要不要"
"我兒子都死了,我還顧臉面"
"你不顧臉面,那兒女的臉面你顧不顧你難道要南兒死了還背上奸淫罪,還有英兒以后怎么嫁人"蔣平的質(zhì)問擲地有聲。
他是那么的大義凜然,仿佛為大局著想。
可是周氏知道,那只不過是因為他不夠在乎罷了。
南兒走了,她悲痛欲絕,這世上還有什么比為他報仇雪恨更重要的事情。
名聲她早就不在乎了,蔣英的婚事她也不求高嫁。
她什么都不求,只求手刃仇人。
但是她知道,此刻他拗不過蔣平,也拗不過永昌伯。
誰讓她父親病逝的早,否則她一定踏平永昌伯府,將那蛇鼠一窩狠狠踩在腳下。
"所以呢,你想就這么算了"周氏冷冷笑道,淚濕的臉上滿是心灰意冷。
"自然不可能。"蔣平故作聲勢的昂首,又看向鎮(zhèn)國公,毫不客氣的說道:"我痛失嫡子,看在親戚的份上,我不追究兇手,但是賠償必須有,二十萬兩,一分不能少!"
竟是如此無恥。
周氏聽完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她笑的停不下來,眼淚也簌簌的往下掉。
原來她兒子的一條命只值二十萬兩。
可憐他尸骨未寒,他的父親就已經(jīng)開始吃他的人血饅頭了。
蔣英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鎮(zhèn)國公譏笑連連的看著蔣平,點點頭說道:"好。"
蔣平心中的自得幾乎壓過了喪子之痛。
周氏卻在這時止住了笑,神色冰冷的說道:"我也有一個條件。"
她說著看向暈倒在地上的李云桐,伸手一指道:"我要她!"
"不行!"趴在地上默不作聲的蔣氏忽然激動的抬頭制止,她說著又看向鎮(zhèn)國公,向他投去乞求的眼神。
可惜鎮(zhèn)國公木然的坐著,沒有什么反應。
周氏冷笑道:"李云桐已經(jīng)是我兒子的人了,說不定此刻肚子里還有我兒子的種,我為什么不能帶走她"
她的話更刺激了蔣氏,她大叫道:"不行……"
"為什么不行"周氏蹲下身問她,"她看不起我兒子,我偏要讓她生是我兒子的人,死是我兒子的鬼,這一輩子都休想擺脫!"
"不……"蔣氏泣不成聲的看著鎮(zhèn)國公。
鎮(zhèn)國公終于抬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滿是失望和冷漠,她明白,李云桐成了棄子。
……
傍晚,彩霞漫天。
蔣平帶著周氏和蔣英離開國公府。
而后書房里的鎮(zhèn)國公傳了施家法的皮鞭,只聽里面?zhèn)鱽磬枥锱纠驳穆曧?伴隨著蔣氏的尖叫。
蔣氏渾身是血的被抬了出來,然后直接被扔進一輛馬車里,送往京郊的莊子。
對外,鎮(zhèn)國公只說蔣氏染了怪病,需要去莊子上休養(yǎng)。
而李云桐被送回自己的院子后,就被李長澤叫醒了。
憶起自己在書房里的大放厥詞,她頓時渾身冰涼。
"我什么都說了。"她看著李長澤喃喃自語道,"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李長澤悵然的搖搖頭,泄氣般跌坐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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