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神,就沒什么不可戰(zhàn)勝的!
云厲稍稍沉默,信誓旦旦的說:“倘若六弟真打到皇城來,兒臣絕不逃跑!兒臣愿于大乾共存亡,寧死不當喪家之犬!”
“你……”
文帝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想要訓斥,卻又再次嘆息,“朕看到現(xiàn)在的你,就像是看到了朔北大敗之前的自己?!?
“朕那時候的心氣也高,以為五十萬大軍可以輕易戰(zhàn)勝北桓?!?
“到最后,還不是以大敗收場?”
“不管是為了抵御那個逆子,還是為了留條后路,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編練水師,那就好好弄吧!”
“別怕花銀子,要是銀子不夠了,朕把皇宮所有的物件都賣了!”
“朕最近老是夢到大哥,朕這輩子都不想再體會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之痛……”
聽著文帝的嘆息聲,云厲不由得微微動容。
看得出來,父皇是真的老了!
再也沒有以前的強勢,也沒有以前的雄心壯志了。
或許,前番巡視,把父皇的心氣都巡視沒了吧?
云厲心中默默嘆息,又說:“父皇放心,水師的事,兒臣親自盯著的!”
“嗯!”
文帝輕輕點頭,“行了,你先去忙你的吧!對了,你自己的家事,還是要處理好!你一個監(jiān)國太子,要是連家事都處理不好,豈不是讓這些臣子們笑話?”
“是!”
云厲連忙答應,又起身行禮:“兒臣先行告退?!?
文帝輕輕揮手。
云厲離開后,迅速返回太子府,直奔顧憐月的院子。
“所有人都退下!”
云厲一進院子,就屏退了所有奴仆。
顧憐月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連忙滿臉堆笑的上前,“殿下這是怎么了?怎么……”
啪!
顧憐月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云厲一巴掌扇倒在地。
顧憐月委屈不已,眼淚頓時就跟斷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你還好意思哭?”
云厲滿臉憤怒,“就這么點事兒,你竟然還去找母后告狀,還被父皇聽了去?”
顧憐月失聲痛哭,狡辯道:“妾身沒有告狀,只是找母后訴苦,但沒想到圣上恰好來找母后……”
“訴苦也不行!”
云厲懶得糾結她到底是告狀還是訴苦,怒斥道:“你堂堂一個太子妃,連家丑不可外揚的道理都不懂?”
顧憐月爬起來跪好,哭泣道:“妾身知錯了……”
云厲本想一腳踹上去,但想著文帝的話,終究還是忍住了。
努力的深吸幾口氣后,云厲這才壓下怒火,黑臉道:“如今西渠立國,央金就是西渠公主!”
“孤那是偏袒她嗎?孤是在給西渠面子,懂嗎?”
“你是太子妃,也是未來的一國之母,你連這點東西都看不明白,將來如何統(tǒng)領后宮?”
如今的云厲也學會了畫大餅。
顧氏一族還有很大的價值,他也不好現(xiàn)在就廢了顧憐月。
他暗暗打定主意,等自己將權力全部收攏,定要廢了這個妒婦!
有這么個妒婦在,后宮永遠不可能安穩(wěn)!
“妾身知錯了,妾身再也不敢了……”
顧憐月哭哭啼啼的吃下云厲畫下的大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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