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一定我覺得佛應(yīng)該就是這樣……"
穆云龍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個卑微的螻蟻,離老子遠一點……"
而就在幾人談?wù)摃r。
一道張揚的聲音突然傳來,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在幾人前方不遠處。
一個身著昂貴的大裘,腦滿腸肥,肥頭大耳的富態(tài)中年男子,正在四名護衛(wèi)的拱衛(wèi)下,一臉嫌棄的看著一個被他們踹翻在地的青衫老者。
這青衫老者須發(fā)皆白,身上的青衫打滿了補丁。
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書卷氣。
此刻他卻是頭破血流,正癱坐在一旁,抬起那枯瘦的手指指著中年男子,氣急敗壞道:"有辱斯文,當(dāng)真是有辱斯文……金煥生,你這個開著賭場為禍四方,草菅人命的惡棍有什么資格成為普陀尊者的信徒尊者他也絕不可能保佑你的……"
"徐老頭,我給你臉了是吧老子是開賭場的沒錯,但老子從沒有強迫任何人到我賭場里玩,更沒有強迫過任何人拋妻棄子,我怎么就不能成為普陀尊者的信徒了
我還不怕告訴你,自從我信仰普陀尊者之后,我賭坊的生意一日比更比一日強,短短五年時間已經(jīng)開了五家分店了,你說尊者他保不保佑我"
中年男子金煥生一臉冷笑,鄙夷的目光打量著徐老頭,"反倒是你個窮酸書生,考了一輩子的科舉,每年都來朝圣參拜,你哪次不是名落孫山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尊者是不可能保佑你這種窮酸的……"
"你、你簡直是胡說八道,正所謂佛渡有緣人,只要我持之以恒的信仰佛,他一定會保佑我的……"
徐老頭渾身顫抖,據(jù)理力爭。
"佛渡有緣人"
金煥生嗤笑一聲,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道,"你說的倒沒錯,不過這緣不是緣分的緣,而是元寶的元。你以為就憑你每年朝拜送的幾根香就能讓佛保佑你別開玩笑了,你知道老子每年送多少錢給他們嗎老子每次來普陀寺,捐的香火錢至少都是這個數(shù)……"
只見他比劃了一個百萬兩銀子的手勢。
"你、你……"
徐老頭兩眼一翻,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死過去。
"草,這家伙也太猖狂了吧"穆云龍額頭青筋亂跳。
他本就是火爆性子。
尤其看不慣那些欺凌弱小的行為。
只是。
不等他出手。
寧無缺已經(jīng)是攔住了他。
"姐夫"
穆云龍正要開口詢問寧無缺為何阻止自己,卻見后者輕輕搖頭,示意他看下去。
穆云龍縱然心里疑惑,依舊沒有問出口。
而是順著寧無缺的目光,朝著徐老頭和金煥生那邊看去。
只見徐老頭癱在地上,渾身抽搐著,口吐白沫,眼看這便是要不行了。
但是。
在他周圍路過的那些信徒,卻無人上前多看他一眼。
甚至有不少更好似躲瘟疫一般,故意拉開了跟徐老頭之間的距離,好似生怕被賴上一般。
"這、這些人怎么回事佛道不是一直講究慈悲為懷嗎他們……"穆云龍瞪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置信。
而更讓他驚訝的是金煥生。
肥頭大耳,一看就不是善茬的金煥生盯著徐老頭看了一會兒,突然看向自己身邊的護衛(wèi)。
"愣著干什么還不過去救人"
一面說著,他還一腳踹在沒反應(yīng)過來的手下屁股上,催促道,"救活以后,給他一些盤纏,讓他回去好生過日子吧!這佛,也是什么人都能信的"
看著眼前這一幕。
穆云龍陷入了沉默。
寧無缺露出若有所思之狀,喃喃道:"好人壞人也許正如那金煥生所說,佛,只渡有"緣"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