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要她了!
但凡有點兒自尊心的,都該收拾收拾行李,離他遠遠兒的。
葉白盯著她。
良久,他才艱難開口:“陸幽,我后悔了!”
陸幽仍是淡笑:“你后悔是因為章柏不要我嗎?因為他訂了婚,所以你覺得我是沒有人要的小可憐、陸茴也是……葉白,收起你的同情心吧,愛情從來不是施舍更不是可憐,也不是將就?!?
她跟他那段,已經(jīng)過去了。
她帶了個孩子,就連挽回一個男人的勇氣跟底氣都沒有,一句話就讓她入了深淵。
她也不敢再信他。
再信他……不離不棄,永遠愛她。
陸幽不想說太多了,他們之間,該說的早就說清了。
最后,她輕聲說:“葉白,以后別再來了!”
葉白看著她。
他感覺陸幽有些不一樣了,并不是說愛不愛他,而是她整個人都變了……過去她即使被章柏傷過,但是她對于生活還是很熱愛的,她還是會笑,還是會哭。
現(xiàn)在,陸幽似乎連笑和哭,都不會了。
她永遠平靜,永遠理智。
她長大了,變得成熟,卻不是他記憶里的陸幽。
陸幽看他神情,猜出他在想什么,她只是淡笑:“這大概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她說完,正欲離開。
葉白卻捉住了她的細腕,下一秒,陸幽被困在他的懷里。
其實,葉白不是不掙扎的。
后院實在不是個好地方,隨時會有傭人過來,再說他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不但不合法,而且她還恨極了他,怎么會愿意……
但是他的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吻她。
他握緊她的纖腰,低頭跟她接吻,陸幽自然是不愿意的腦袋前后擺動,不肯讓他得逞,葉白實在是想,他不管不顧用了些力道,捏住她的下巴迫她啟開紅唇……
當(dāng)他含住她的唇,長驅(qū)直入,
來來回回掃蕩。
陸幽抵著他的肩,聲音破碎不堪:“葉白……你瘋了!”
“我是瘋了!”
他的嗓音震顫著低糜,混合著他的男性體息,足以讓女人腿軟……陸幽被他困在懷里,她感覺到他的手掌撩進她真絲裙擺里。
他就像過去那樣,用手讓她舒服。
天透著微微的光亮,
彼此的喘息撩人而克制,明明他們當(dāng)過合法夫妻,現(xiàn)在又都是單身,但就是有一種偷情的禁忌……陸幽抗拒著但又臣服于他高超的技巧里。
她微微仰起頭。
兩條細長的腿,輕輕打顫。
葉白額頭亦是汗,他伏在她頸側(cè),嗓音低啞得不成樣子:“舒服嗎?”
陸幽沒有回答他。
她還沒有緩過來,她覺得羞恥……
當(dāng)然,她也沒有力氣更沒有心情甩他一耳光,打出印子來……回頭丟臉的反而是自己,她就那樣伏在他的肩側(cè),等到彼此的心跳恢復(fù)正常,她才輕聲說了一句:“葉白,你能給我的,別的男人也可以。”
說完,她推開他,開始整理衣服。
她被弄得實在不堪。
絲襪不成樣子,陸幽干脆把它脫了下來……
葉白拉住她,拿過絲襪給她擦了擦,他低喃:“給我一次機會!我想照顧你跟陸茴。”
陸幽垂眸,很淡地笑了笑,總歸沒有同意。
她是個成熟女人了,一次短暫的身體接觸,并不算什么……不至于讓她覺得葉白又能托付終生了。
她拒絕了葉白,獨自回到別墅。
后來,她就留在了樓上,沒有再下樓。
夜晚十點,樓下傳來車子發(fā)動的聲音,陸熏走上樓敲了下門:“人都走了!葉白也走了!你們今天談得怎么樣?”
陸幽洗過澡了,靠在床頭看書。
懷里,是小陸茴。
睡得香噴噴的。
陸幽怕吵醒孩子,輕手輕腳地起來:“去起居室里說吧!”
陸熏多少有些心虛,因為葉白是她請的。
到了起居室,陸幽卻淡笑:“是哥哥的意思吧!”
陸熏盯著她半天,才訕訕地問:“你怎么知道的???”
陸幽跟她向來親近,也不藏著話,直接說:“因為只有你才會被他一個套路用10遍還會上當(dāng)!家里人都知道?!?
陸熏低頭,沒有吭聲。
陸幽輕輕碰碰她:“哥哥就喜歡你這樣兒的?!?
陸熏才開心起來。
陸幽想起葉白,她低頭苦澀地笑笑:“在葉白心里,我也是這樣兒的!可是小熏,我終歸姓陸,我身上流著的是霍陸兩家的血,怎么可能永遠單純呢!”
她上面是有陸爍擔(dān)著陸家。
若是沒有陸爍,她陸幽一樣得被迫成長,一樣得擔(dān)起家族。
正如從前,她被葉白寵著。
無憂無慮。
也是葉白,拋下她,迫她長成現(xiàn)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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