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岸浦直接把那只錦盒搶了過去,看也不看就丟進了垃圾桶里,"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李岸浦的女人。"
陳念打量他的神情,"你知道什么"
"孟鈞擇并不像外表看起來那么好。"
陳念朝他跟前走了一步,"你知道慈善宴上的事兒"
李岸浦:"在這些男人跟前,你耍不了小心思。入了套,你只有被玩死的份。"
陳念平淡的說:"那也是我的事兒。"
她彎身,從垃圾桶里將那個盒子撿起來。
李岸浦一把拽住她的手,"你就不怕連累你媽"
陳念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
"還有趙程宇,還有文蘭鎮(zhèn)的那一對老小……"
陳念拿起桌上的水杯朝著他的臉潑過去,她的另一只手也立馬被握住。
陳念倒也不掙扎,只是冷冷的盯著他,望著他眼里滔天的怒火,并不畏懼,她不發(fā)一,烏黑的眸子,如一潭死水,沒有任何波動。
也許,她在走進鄭家的那一刻,就沒想過要全身而退。
半晌,李岸浦松開了手。
陳念拿紙巾,擦干凈手上的水漬,沉默著離開。
她打車去了九院,去看陳淑云。
李岸浦的話,讓她有些心慌。
她趴在陳淑云的身上,不敢太過用力,她只能緊緊的抓著她的手,從她的掌心里,汲取一點點溫暖。
這一晚。
她趴在陳淑云的病床邊上睡了一夜。
……
過了兩天。
陳念接到林伯的電話,讓她去醫(yī)院照顧徐晏清。
陳念應(yīng)了下來。
下午,她才過去。
時間不太趕巧,她到的時候。
孟安筠在。
她沒敲門就直接推門進去,沒想到就聽到了她類似于表白的話。
陳念頓了一下,又立刻退了出去。
孟安筠的話被打斷,臉就不自覺的熱了起來,她朝門口看了一眼,又轉(zhuǎn)回頭,看了看徐晏清。
自那天摔了樓梯之后,她就再沒來過。
中間隔了四五天了。
她一直在想,心中實在難熬,就主動的跟孟老爺子交代了自己的心事。
老爺子是非常疼愛自己的孫女的。
在孟安筠這邊,所有的條條框框,都是虛設(shè)。
本身,兩家的聯(lián)姻就還在。
只是徐開暢的事兒,實在有些惡劣,兩家人現(xiàn)在暫時就沒有再提婚事,再者是孟安筠年紀輕,也不急著嫁人。
就暫時擱置著。
老爺子只給了一句話,"你心里喜歡誰,只要這個人人品沒有問題,我都同意。結(jié)婚,還是自己喜歡最重要。"
有了爺爺?shù)脑?孟安筠才真正的有了勇氣。
她愁眉苦臉了一周,臉上終于有了笑容。
就好像身上的枷鎖被一下子打開,身心都愉悅了。
孟安筠目光灼灼,臉頰緋紅,語氣卻是堅定又歡愉的,"我沒說要直接當你女朋友,可以從朋友開始做起,就跟相親一樣,如果還是很心動,就在一起。"
表白這種事,多少是有些不擅長。
她沒有對任何人表白過,徐晏清是第一個。
……
陳念站在外面,安靜的等。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