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玄府占地廣闊,中心大殿氣勢磅礴,數(shù)不清的各式建筑一直延伸到視線的極處。云澈跟隨夏元霸走向司空寒給他安排的住處。遇到了眾多新月玄府的弟子,年紀(jì)都在二十歲以下,十五六歲的也偶爾可見到,而這個年齡段的,基本都是處在初玄境。一路上倒是有不少人和夏元霸打招呼,畢竟他的年齡配上個頭,想不出名都難。
"現(xiàn)在新月玄府有多少弟子"云澈問道。
"我記得是三千多人。"夏元霸想了想說道,"新月玄府招收弟子的年齡限制是15歲到18歲,一般到了二十歲,就會離開。很大一部分,將來都會加入蒼風(fēng)官方勢力。"
"不過,姐夫,你今晚真的要去參加那個宴會"夏元霸有些憂心的問道。
"能一次性見識到新月城幾乎所有的頂尖勢力,有這樣的機會,當(dāng)然要去參加。"云澈側(cè)過目光:"元霸,你好像并不太想去,這個宴會難道有什么問題"
"問題倒算不上,就是……就是……"夏元霸猶豫了一下,有些氣憤的說道:"我前段時間聽說,上任府主新上任的時候,也是廣發(fā)請?zhí)O(shè)宴,但是,在那場宴會上,那些受邀而來的宗門弟子以助興切磋為由,向我們新月玄府的同齡弟子發(fā)出挑戰(zhàn),十場挑戰(zhàn),我們新月玄府連敗十場,讓上任府主顏面無存,新月玄府更是因此讓全城笑話了很久。"
"呵呵,這顯然是那些宗門在給新任府主下馬威,讓他明白在新月城誰才是巨頭。"云澈笑著說道。
"沒錯。"夏元霸點頭,無奈道:"聽說,上上任府主新任的時候,也是如此。但府主新任,又不能不廣邀慶祝,否則更是會被別人嘲笑,連最后的一點臉面都沒有了。這次肯定也是一樣,如果我們?nèi)⒓拥脑?搞不好會被他們挑戰(zhàn)……被打敗倒是無所謂了,但那些人經(jīng)常惡意出重手,上一次,就有兩個師兄被打殘,好像一輩子都無法痊愈,府主也只能忍氣吞聲。"
"新月玄府每年都有大量的弟子慕名而來,實力真的有這么不濟嗎"云澈皺眉道。
"當(dāng)然不是我們新月玄府不行,只是,只是那幾個大宗門實在太厲害,雖然新月玄府是皇室所立,但那些宗門都有著很久的歷史,底蘊、資源還有傳承玄功,都不是新月玄府能比的。他們就算招收外門弟子,門檻也要比新月玄府高的多。而且,進入皇室所立的玄府,一般都是志向?qū)頌榛适倚?皇室玄府的設(shè)立,初衷也是吸引人才加入皇室勢力。只是,那些天賦極高的人一般都心高氣傲,加入大宗門的欲望遠遠大于加入皇室勢力,所以,新月玄府弟子的平均實力,比起新月城的中小門派還有余,比起大宗門,根本比不過的。"
夏元霸說的狀況其實再正常不過,就說云澈自己,雖說是因為某些原因加入新月玄府,也只是為了尋找機會而已,從來沒想過哪天要去為皇室效命。他想了想問道:"新月城勢力上勝過新月玄府的有哪些"
"唔,我想想……"夏元霸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慢慢的說道:"一共有七個,分別是玄心宗、云陽宗、鐵槍門、七殺劍閣、風(fēng)云玄府。"頓了一頓,夏元霸的聲音變得有些謹(jǐn)慎起來,"這五個宗門都有著超過五百年甚至千年的歷史,在新月城的影響力根深蒂固,綜合實力都要勝過新月玄府,如果不是因為新月玄府是皇室所立,說不定早就被他們打壓排擠出去。除了這五個宗門,還有縱然是皇室,也絕對不敢惹的兩大巨頭……分別是蕭宗和焚天門設(shè)在新月城的分宗!雖然只是分宗,但畢竟有著蕭宗和焚天門做靠山,是新月城兩大無可撼動的霸王。"
"蕭宗和焚天門的分宗"云澈用手點了點下巴,他心里很明白,名義上是分宗,其實不過是天賦過于底層而不配留在總宗的"外門"而已。不過它們畢竟是正式的"外門",而不是蕭門這種完全被遺棄的。
"不過,我們新月玄府當(dāng)然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夏元霸拍了拍胸脯,一臉不甘心的道:"雖然五年前那場宴會讓新月玄府尊嚴(yán)盡失,但那是五年前!現(xiàn)在我們新月玄府也有很多的天才,絕對不會比那些宗門差……啊,姐夫你看,那位師兄叫李圩昊,今年十七歲,但已經(jīng)是入玄境三級,聽說他繼承著家族玄功,非常厲害。"
"那邊那個穿白衣服的,更厲害,我記得好像是叫做許傲然,才十八歲,就已經(jīng)是入玄境五級了!他們兩個,都是我們一班的。不過,我們新月玄府最厲害的可不是他們,而是慕容師兄和雪若師姐,新月玄府公認的兩大天才。今天晚上的宴會,長老一定會帶上他們,有他們在,絕對不會再像五年前那樣……"
……"
說到這里,夏元霸的聲音嘎然而止,而他們的前方,一個身穿白袍的青年男子和一個一身雪衣的少女正并肩走來。男子看上去十八九歲,身材挺拔,面貌俊秀,豐神如玉,是一個足以讓懷春少女秒變花癡的美男子。
而他身邊的少女,更是美的讓人心顫。她看上同樣十八九歲的年紀(jì),一雙美目流盼、櫻唇含貝,秀眉宛如新月,最動人的是她嘴角的那抹淺笑,便如熏香和風(fēng)般暖人心脾。
兩個人便如從畫中走出的金童玉女,一出現(xiàn),就奪走了天地間所有的光彩。青年男子一直在女孩旁邊說著什么,不斷側(cè)目看著女孩的反應(yīng),而女孩卻始終一臉暖笑,并不說話。雖然她只是在輕輕的向前邁步,卻仿佛讓人看到了一個白衣仙女在飄逸輕舞,尤其是她秀長雪白的脖頸,使她在姣美中散發(fā)著一種高貴而優(yōu)雅的朦朧氣質(zhì),讓人猶如看到了本應(yīng)居于皇室之中那高高在上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