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徹底火了,道:“崔局,我不接受她的道歉,趕緊把她帶走?!?
崔成當即沖兩個干警下令:“把她帶回去?!?
錢麗秀頓時就像瘋了一樣,拼命大喊大叫:“李初年,我都向你下跪磕頭了,你還不接受我的道歉?你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我非死給你看。你給我等著,我讓鬼也不放過你?!?
魯志東氣得厲聲喝道:“錢麗秀,你太過分了,都這個時侯了,你還說這樣的話?你是來賠禮道歉的嗎?”
田啟兵也是非常氣憤地道:“趕緊把她弄走?!?
“我就是不走,李初年要是不答應,我就死在這里?!?
錢麗秀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潑婦,比農村罵街的潑婦還要潑,她拼命在地上打滾,雙手雖然戴著手銬,但也是拼命亂舞,雙腳拼命亂蹬,整個房間里亂成了一鍋粥。
好幾個醫護人員也跑了過來,但他們卻是束手無策。
李初年坐在床上,氣得臉色鐵青,但他這樣坐著,腹部上才縫合好的傷口,卻是傳來陣陣巨疼,他用右手緊緊捂住腹部。
主治醫生忙走了過來,對李初年道:“你的傷口才縫合好,你不能坐著,快躺下?!?
兩個干警被錢麗秀弄得也是手忙腳亂,他們拼命去拉拽錢麗秀,要把她拖出房間,但錢麗秀現在卻是像一條瘋狗一樣,渾身爆發出巨大的潛能,還把一個干警的警帽給打落在地。
田政和鄒凱看到這樣,也跑過來幫忙要把錢麗秀給拖出去。但錢麗秀卻對田政和鄒凱破口大罵,破口大罵的通時,雙手拼命亂揮,雙腳拼命亂蹬,還不停在地上打滾。
弄得兩個干警和田政鄒凱一時也沒辦法將她拖出去。
主治醫生攙扶著李初年躺在了床上。
扭頭之間,李初年突然發現一個人正舉著手機站在那里錄視頻呢,當即大吃一驚,急忙喊道:“你用手機錄什么?你是干啥的?馬上給我出去?!?
這個人并沒有停止錄制視頻,而是邊錄邊道:“我是市紀委調查科的,我這是在奉命辦案,誰也無權阻止我?!?
李初年頓時一愣,崔成忙走了過來,低聲道:“初年,他的確是市紀委調查科的,是郝書記派他來的,他來的目的就是要錄音錄像的?!?
聽到這里,李初年頗為震驚。這個人竟然是市紀委調查科的,而且還是郝軍派過來的專門負責錄音錄像的。
電光石火之間,李初年就意識到了什么。
他惱火地看了看還在地上打滾撒潑的錢麗秀,道:“你們都放開她吧?!?
聽李初年這么說,崔成連忙沖那兩個干警還有田政鄒凱道:“你們都別動手了?!?
那兩個干警和田政鄒凱一放開錢麗秀,錢麗秀就像條件反射般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雙膝跪地,快速爬著來到了李初年床邊,用戴著手銬的雙手緊緊抓住床鋪,邊哭邊道:“初年,你要是不原諒我,我這一輩子就徹底完了。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我被撤職被雙開被判刑入獄嗎?嗚嗚------,看在咱們曾經是戀人的份上,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今后再也不敢了?!?
看著她這個樣子,李初年突然悲從心來。
上大學的時侯,錢麗秀是很清純的,她可是出了名的?;?。
李初年從心里喜歡她,是李初年追求的她。
在李初年的不懈努力下,錢麗秀終于倒向了他的懷抱。
李初年是用心在愛著錢麗秀!
大學畢業后,兩人都參加了工作,為了能早點步入婚姻的殿堂,兩人還都選擇了在蒼云縣工作。
社會是另一所大學,是面向每一個人的大學,但通時也是一個大染缸,就看每個人是否經得起社會這所大學的考驗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初年沒有變,但錢麗秀慢慢地變了,她已經被社會這所大學給完全浸染透了。
李初年發現錢麗秀慢慢變得越來越勢利,也變得愛慕虛榮,貪圖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