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雙雙當(dāng)然沒真走,找了個地方蹲著,要是秦肅敢不管宋稚,明天一定找人砍他。
秦肅進去后,把門關(guān)上了。
宋稚抬頭望過去,眼眶潮濕了,視線很模糊:“秦肅?”她踉踉蹌蹌地站起來,“你是來接我的嗎?”
秦肅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瓶子:“走吧,我送你回家。”
她拽著他的衣服,腳不移動,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你是壞人嗎?”
秦肅不說話。
她自己回答:“你是。”她很委屈,很生氣,紅著眼睛指責(zé)他,“你是渣男。”
“你跟我睡覺了,睡完就不理我,你是大渣男?!?
秦肅抬起手,想推開她,可看著她的眼睛,手怎么也落不下去。
不知道她哭了多久,眼睛是腫的,手緊緊攥著他的衣服,生怕他會走:“你不可以不理我,因為要來找你,我連思之都拋棄了?!?
秦肅知道她的出身,她是宋家的掌上明珠,是云端上最耀眼的太陽。
太陽的眼睛里不應(yīng)該下雨,不應(yīng)該黯淡無光。
“你別不理我?!?
她捧著他的臉,踮腳吻他。
他的唇冰涼,不管她怎么吻他,他都無動于衷,始終睜著眼,冷靜地看著她。
“你真的不要我?”
她松開手,慢慢后退。
在她身體離遠(yuǎn)的一瞬間,秦肅伸手抱住了她:“你不要哭了。”
語氣很硬,一點都不溫柔。
“那你哄哄我?!?
她很好哄,抬起手抱住他,只要他一點點好。
“騙我也沒關(guān)系?!?
他抬起她的臉,吻她眼角的眼淚:“只要你不哭,以后我會聽你的話?!?
“那你先吻我?!?
“好?!?
k83一共有七層,負(fù)一樓是停車場,一樓是酒吧,二樓是包廂,三樓是娛樂城,四到六樓是只對開放的貴賓房間。
很少人知道k83還有負(fù)二樓。
“我聽下邊的人說,你前陣子抓了個條子?!?
對面沙發(fā)上坐的是k83的老大,齊四:“誰嘴巴這么碎?怎么什么芝麻綠豆點兒大的事都往金爺你那里捅?!?
帝都就一位金爺,手里握著五個區(qū)里所有娛樂場所的酒水交易。
他脖子上有道疤,是淋巴手術(shù)留下的,手里夾著跟雪茄:“這可不是小事兒,你的酒吧里藏了條子進來,要是一個沒搞好,咱們可就都完了?!?
齊四賠笑:“我辦事兒金爺還不放心嗎?都處理干凈了?!?
“處理了干凈了就好?!?
“那我要的那批貨——”
外面突然有人出聲。
“你誰???”
過來送酒的男人發(fā)現(xiàn)了站在門口竊聽的凌窈,她把脖子上的絲巾抽下來,綁在臉上。
張海濤的案子絕對不是簡單的刑事案,這個金爺應(yīng)該不止賣酒水,沒搞清楚之前,不宜打草驚蛇。她現(xiàn)在又單槍匹馬,硬碰的話,絕對討不到好處。
她一腳踢倒旁邊的落地花瓶,朝著相反的方向跑。
齊四開門出來。
“齊爺?!蹦腥松锨埃皠倓傆袀€女人在外面偷聽?!?
齊四眸光沉下去:“人怎么混進來的?”
“她穿著侍應(yīng)的衣服。”
負(fù)二樓沒有監(jiān)控,表面上是賭場,實則是齊四對外商談交易的老窩,不裝監(jiān)控是防止留下證據(jù)。
“把人找出來?!?
齊四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前后不過幾十秒,負(fù)二樓的出口就被封住了。凌窈脫下身上侍應(yīng)生的衣服,身上就剩一個吊帶裙,三樓的樓梯口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她往四樓跑,出入口肯定有人守著,她打算跳窗。
她剛打開一扇門,一只手從里面伸出來,一把將她拽進房間。
“誰?”
她左肩被按著,一根手指按在她唇上:“噓?!?
她直接抓住那只手,用力往后扭。對方順著她的力道,使出一個巧力,反扣住她的手。
她剛踢出腳,大腿就被對方的膝蓋頂住了:“不想被抓到,就放乖點?!?
外面的腳步聲過來了。
男人摁著她的肩膀把凌窈壓在了沙發(fā)上。
房間里沒開燈,凌窈看不清楚,只覺得噴在脖子上的氣息熱得燙人,她被壓制得動不了,能感覺到對方極強的攻擊力和侵略性。
她心知不妙:“你要干嘛?”
對方說話的調(diào)調(diào)里有一股子邪氣:“你說呢?”
他一根手指剝開了她肩上的吊帶,另一只手也沒閑著,順著她的腿,摸進她裙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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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