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低著頭跟上去,裴雙雙不放心,也起身了。
她搖頭,讓裴雙雙別跟著。
“被人發(fā)現(xiàn)了你會很麻煩?!?
宋稚其實平時很低調(diào),但再怎么低調(diào)也是拿過大獎有代表作的女演員,要是被人拍到她跟著一個男人,還不知道要被傳成什么樣子。
“我不跟上去他會跑?!?
裴雙雙知道她認真了:“他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宋稚沒有正面回答,側(cè)面回答更嚇人:“雙雙,我以后會跟他結(jié)婚?!?
裴雙雙心臟病都要嚇出來了,這要是別的藝人,一頓敲打肯定是少不了的,但宋稚不一樣,她后臺硬。
裴雙雙把她的帽子往下壓了壓:“小心點?!?
秦肅又碰到了前晚那個賣花的女郎。
“哥哥,買束花吧。”
他今天也買了,但沒有再放到自行車上。
還是勿忘我。
宋稚跑著追上去:“你怎么走這么快。”
秦肅當她空氣。
她調(diào)整步伐,與他并排:“你今天也沒有告訴我你叫什么。”雖然她已經(jīng)知道了。
他不接話。
“我叫宋稚,是一名演員。”
他仍然不接話。
宋稚不介意,她可以一個人說:“做演員之前我是學醫(yī)的,臨床醫(yī)學?!?
“你有沒有看過我演的戲?”她承接得很自然,“有一部還不錯,你要不要去看看?名字叫《洗粟河》,你——”
他突然停下。
已經(jīng)走到了街尾,來來往往的人不多,夜色把樓閣都模糊,像一幕邊緣虛化的鏡頭,只有路燈下的人是清晰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
要名字、要電話、要地址、要人。
宋稚說:“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
“秦肅,”他報了名字,拒人千里,“可以了嗎?”
“還有電話號碼。”
他直接拿出手機。
“你又要報警嗎?”宋稚很倔,只要認定,就不怕頭破血流,“那你報警吧。”
他應(yīng)該報警,但是他沒有。報警了她可能會哭,像前天晚上那樣哭。
他轉(zhuǎn)身太快,胳膊撞到了吉他,發(fā)出鏗的一聲響。
宋稚重新追上去。
他在巷子里拐了五次彎,止步在一所老房子前面。
江南水鄉(xiāng)的房子都是青磚灰瓦馬頭墻,帶有院子,很有當?shù)靥厣?
宋稚多看了兩眼門上的輔首和燈籠,以便和旁邊結(jié)構(gòu)相同的房子區(qū)分開。
“這是你家嗎?”
秦肅進去,把門關(guān)上。
宋稚在外面待了十幾分鐘,數(shù)清楚了他家門前的石板磚塊數(shù),才叫裴雙雙來接她。
第四天晚上,宋稚又去了人間四月,秦肅沒有出現(xiàn)。
第五天晚上,他出現(xiàn)了,依舊是八點五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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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把他慣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