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醒走出電梯,拿起旁邊的滅火器,一雙眼陰沉沉的,他沖上去,抬起手里的滅火器,狠狠砸在男人頭上。
就一下,見了血,人直接倒地。
江醒扔掉滅火器,腳踩在男人的胸口,拽起他的領(lǐng)子,一拳一拳打下去。
男人連叫都叫不出來,滿嘴的血。
江醒已經(jīng)完全失去理智了,眼角通紅,手上都是血,放了一身戾氣出來,他收不住手。
再打,人可能就沒命了。
洪端端喊了聲江醒的名字,聲音帶著哭腔,在發(fā)抖:“可以了?!?
男人吐了一口血出來。
江醒仍然沒有收手,手上她送的那個戒指沾到了很多血。
他快忘了,他曾經(jīng)是什么樣的人,走過什么樣的路,喜歡上了一個干凈善良的姑娘,差點(diǎn)忘了自己臟過手。。
“別打了?!焙槎硕死×怂囊路?,含著淚看他,搖頭說,“不能再打了。”
江醒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血,眼神慢慢清明,他把血擦在自己身上,撿起扔在地上的滅火器,抬起來,毫不猶豫地砸在了男人的左手上。
就是那只手碰了洪端端。
男人慘叫著,痛到面目猙獰、滿頭大汗。
江醒捏住著他的下巴,手上用力,讓他清醒:“聽好了,再敢來找她,我就整死你。”
這種人,不把他打怕了,是不會長教訓(xùn)的。
男人痛暈過去了,江醒松手,給經(jīng)紀(jì)人打了通電話:“出了點(diǎn)意外,你過來幫我處理一下。”
他報了地址就掛了,拉著洪端端上了他的車,關(guān)上車門后,才意識到自己手上還有血,弄臟了她的袖子。
他立馬松手,在車上找紙巾,沒看到有紙,就把自己放在車?yán)锏耐馓啄眠^來,給她擦了擦袖子。
可是血擦不掉。
他低下頭:“他有沒有弄疼你?”
洪端端伸著脖子看車窗外面:“那個人會不會死?”
死了更好。
江醒說:“不會,我下手的時候留了分寸——”
她撲進(jìn)他懷里,聲音還在哆嗦:“下次不要這樣了,萬一打死了人怎么辦?”
江醒手抬起來,又沒敢抱她,就那樣僵著一動不動:“我嚇到你了?”
不要討厭我,不要怕我。
洪端端抱緊他,把眼淚擦在他衣服上,像只嚇壞了的貓,一直往他懷里縮:“我怕你出事?!?
江醒緊握著的手松開,摟住她:“好,我下次不這樣了?!彼蜒劾锏暮輩柺掌饋恚曇魷厝?,“還生我氣嗎?”
洪端端嗯了聲,悶聲悶氣的。
“別氣了行不行?”語氣帶著幾分央求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