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戲里的角色叫了一聲,死了。
然后變成了盒子。。。
戎黎的段位已經(jīng)掉得不忍直視了,他還不好好打,把聲音也關(guān)掉了,隊友怎么罵他都不管。
他把手機放下,心思不在游戲上。
“你在看什么?”
徐檀兮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抬頭看他了。
她這才分出神來:“在看端端的微博?!?
戎黎額頭的傷已經(jīng)拆繃帶了,貼著醫(yī)用的創(chuàng)可貼:“她的微博有什么好看的。”
他身體底子好,身上的傷沒什么大礙了,腿上的炎癥也消了,不怎么疼了,不過徐檀兮時刻記著骨科醫(yī)生的話,要他減少用腿。
徐檀兮把手機收起來:“很無聊嗎?那我推你出去走走?”
“嗯?!?
她起身去扶他。
他自己站起來,自己坐到輪椅上,把輪椅上的安全帶系上:“我的腿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
這個輪椅設(shè)計得很人性化,還有安全帶,還能下樓梯。
徐檀兮已經(jīng)下單了。
戎黎對此:“……”
醫(yī)院后面有花園,占地很大,綠化做得也很好,有涼亭、有草坪、有花有池子。這兩天天氣好,許多住院病人紛紛出來散心。
徐檀兮推著輪椅,走在石板路上,路的兩邊開著月季,光一照,紅色的花張揚又朝氣。
“徐醫(yī)生?”
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
徐檀兮回了頭,坐在輪椅上的戎黎也看了過去。
是一位穿著白大褂的男醫(yī)生:“真的是你啊?!?
他叫唐元君,曾在虹橋醫(yī)院任職,徐檀兮已經(jīng)好幾年沒見過他了。
她禮貌性地問候了一聲:“好久不見,唐醫(yī)生?!?
唐元君個子不是很高,樣貌斯斯文文的,戴著眼鏡:“是很久沒見了?!彼聪蛉掷瑁斑@位是?”
徐檀兮介紹說:“這是我先生?!?
唐元君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戎黎的腿,覺得很不可思議:“你結(jié)婚了?”
廢話。
戎黎有點煩這個男的。
“杳杳?!彼S便指了個地方,“推我去那里。”
“好?!?
徐檀兮對唐元君點了點頭后,推著輪椅離開了。
戎黎回頭,光瞥了一眼。
“他誰啊?”
徐檀兮說:“以前的同事?!?
那家伙看徐檀兮的眼神讓戎黎覺得很礙眼:“你和他很熟嗎?”
她走得很難,微風(fēng)輕輕拂過裙擺:“不是很熟?!?
戎黎隨口問的:“他什么科的?”
“男科。”
“……”
戎黎被自己內(nèi)涵到了。
他撓著輪椅的扶手,自己問自己,他為什么要多嘴呢?
徐檀兮把輪椅停在了路邊:“冷不冷?”
“不冷?!?
他穿得很少,藍(lán)白條紋的病號服不御寒。
徐檀兮彎著腰,用手指碰了碰他手背:“你手好涼,我去拿毯子?!?
戎黎搖頭,說他不冷。
徐檀兮擔(dān)心他受涼,讓他等一會兒,她去病房拿毯子。
他在原地等,看見前面有個噴泉池,池子旁邊有個四五歲的男孩子在扔硬幣。
全國通用嗎?到底是誰騙小孩說扔硬幣可以許愿的?
池子中間有個口徑不到十公分的凹槽,原本應(yīng)該是用來栽種植物的,現(xiàn)在快被硬幣填滿了。
小孩扔了有三四次,一次也沒投中,他的硬幣都用完了,難過地站著,還不肯走。
戎黎摸了下口袋,沒硬幣。
不管了。
他轉(zhuǎn)身要走——
“你好,”他問一位路過的護(hù)士,“請問你有硬幣嗎?”
他從錢包里拿出來一張一百的紙幣。
小孩還沒走,坐在池子旁邊,喪著臉,吸吸鼻子,要哭不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