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穿著昨夜的那身旗袍,額前的頭發(fā)都亂了,臉被凍得發(fā)白,眼神卻很平靜,她對戎黎搖了搖頭,告訴他自己無礙。
“把她放了?!?
他目光始終看著徐檀兮。
路華濃指腹摩挲著槍身,笑得怡然自得:“這哪行啊,她可是我最后的保命符?!?
“別浪費時間,直接說你的條件?!?
“戎六爺就是爽快?!甭啡A濃收了笑,“幫我收尾,栽贓也好,殺人滅口也好,把我從這批文物里摘出去?!?
戎黎眼神懶懶的,像頭養(yǎng)精蓄銳的獅子:“警察不是傻子。”
“可你戎六爺無所不能啊。”她游刃有余,不慌不忙,“讓何冀北去辦,把事情都推到官鶴山頭上,這批文物他本來就插過手,要讓他一個人擔下,對你來說就是一個電話的事?!?
lys有一張強大的情報網(wǎng),那張網(wǎng)里有很多人,他們都有就算殺人越貨也要守住的秘密。
別人的軟肋就是最好的武器,官鶴山當初想要lys也不奇怪,誰都想要。
路華濃放下手機,用腳踢到戎黎那邊:“打完電話再給我錄一個‘認罪’的錄音,詳細一點,最好人證物證都有,認哪一樁隨你,應該有很多?!?
她想過今日之舉可能敗北,所以留了徐檀兮這張底牌。
她怎么可能真拿去拍賣,徐檀兮貴著呢,官鶴山還出不起那個價。
“雖然我也很想相信你,但我們這類人,不能談信任?!彼?,“對吧戎六爺?”
戎黎低眸看了一眼地上:“行,就照你說的做?!?
養(yǎng)精蓄銳的獅子要醒了。
他蹲下,伸手去撿手機。
路華濃得逞地笑了。
然而下一秒,她手腕突然被抓住,原本綁在人質手上的繩子松垮垮地掉在地上。
幾乎同時,戎黎開了槍。
槍里面當然不是子彈,是麻醉針,路華濃不是給徐檀兮用了藥嗎,這一槍是還她的。
路華濃大驚失色:“徐——”
不是哦。
是棠光。
她捏著路華濃的手,用力一扭,一個回旋低跳,踢掉她手里的槍。
形勢瞬間逆轉。
棠光把嘴上的膠帶撕了,嘴角破了皮,她舔掉血:“你應該把我兩只手都銬起來?!?
就這條繩子,也想綁住她?
“練過啊?”
路華濃手被扭在身后,肩上的藥效開始起效,她腳下晃了晃,掙扎了兩下,渾身無力,她扭頭冷笑:“還以為你只是個拿繡花針的大小姐?!?
又失算了。
一環(huán)一環(huán),全部輸了。
棠光捏著她的手,抵著她的后背用力一壓,讓她跪在地上:“不是哦?!?
她笑了笑,用腳壓制住路華濃,伸手撿起那把槍,動作熟練地把子彈推上膛,然后抵在路華濃腦袋上。
“戎黎,手機給我?!?
戎黎撿起地上的手機,默契地開了錄音。
棠光另一只手還被銬著,只能用腳踢咯,她踢了踢路華濃的腿:“乖,我們來錄個認罪錄音,詳細一點,最好人證物證都有,認哪一樁隨你,應該有很多?!?
這是路華濃剛剛的原話。
“你到底是誰?”
“你姑奶奶?!碧墓庖荒_踢在路華濃的腰上,十分沒耐心,“快點!”
路華濃也是個骨頭硬的,即便雙膝跪地,她依舊抬著高傲的頭顱,身體搖搖晃晃,她咬破了舌尖,保持著清醒:“你敢殺人嗎?”
嘴好硬啊。
想把她一口牙打碎。
“要不要試試?”
棠光摸了摸手槍的板機,戎黎抓住了她那只手。
“別亂來?!?
以前都是別人勸戎六爺別亂來,倒是頭一回他勸別人別亂來。
棠光回頭,吹了吹亂糟糟的頭發(fā),沖他笑了下:“我嚇她的?!睒尶谝晦D,她用手槍的握把將人敲暈,動作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
路華濃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棠光扔了槍,一只手還被銬著,她站在風里,看著戎黎:“重新認識一下?!彼缴嫌醒?,眉眼帶笑,像古時的女將軍,一身戾氣、意氣風發(fā),“你好啊戎六爺,我是lyg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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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戎六爺,我是顧氏財團大總裁顧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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