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剛從京柏城出來的女孩對著車拍個照,查了一下,“這車要七位數(shù)?!?
同伴捧著奶茶:“不知道又是哪個霸道總裁在哄小嬌妻。”
“前面領(lǐng)路的是小姐姐?!?
“霸道女總裁哄小嬌夫,我也可!”
“來了來了,小嬌夫來了?!?
姜灼是跑著來的。
“你怎么過來了?”
廢話。
秦昭里說:“找你啊?!彼聪蛩螅爸犉鲹Q了?”
姜灼不自然摸了摸助聽器:“嗯?!?
“我給你買了輛車,你住哪?把車停你住的地方去。”
姜灼這才往后看了一眼,有被驚訝到,然后很快拒絕:“不用了?!?
秦昭里掛在嘴邊的笑瞬間壓了下去:“我都已經(jīng)買了,退不了,你不要就扔了。”
姜灼面露難色:“我住的地方停不了車?!?
秦昭里深呼吸,不發(fā)脾氣。
“那你到底住哪?”
他有些窘迫,都不敢看她的眼睛:“我住店里?!?
秦昭里八輩子都沒這么好耐心過,她下車:“帶路?!?
他走在前面,偶爾回頭看,手足無措得很明顯。
看熱鬧的兩個女孩還沒走。
“小嬌夫很乖的樣子?!?
同伴點頭茍同:“我已經(jīng)腦補出了一百萬的小說。”
女孩掏出手機,拍了個背影照,再把那輛七位數(shù)的車曬上:霸道女總裁和她的小嬌夫
小嬌夫帶著他的霸道總裁去了對面的便利店。
老板的兒子在店里,看見姜灼帶了個漂亮女孩進來,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姜哥,這是?”
姜灼不知道該怎么介紹。
秦昭里回了句:“他女朋友。”
姜灼瞬間臉紅,老板兒子沖他擠眉弄眼。
秦昭里在店里掃視了一圈,地方不大,就幾十平,不知道他到底還打了幾份工。
“帶我去你房間?!?
姜灼住地下室,下去的樓梯上面堆放了很多貨物,就留了一條只夠一個人通行的過道,旁邊的貨架擋住了光,烏漆嘛黑的。
姜灼走在前面:“燈泡壞了,還沒來得及換——”
他還沒說完,秦昭里鞋跟就崴了一下。
他反應(yīng)很快,條件反射地摟住她的腰,扶穩(wěn)之后,立馬拿開手:“對、對不起?!?
他掌心的溫度很熱,不像秦昭里,她體溫低,一到冬天,渾身都跟冰塊一樣。
“對不起什么?”她很不喜歡聽他道歉,把手遞過去,“我看不清路,你拉著我?!?
姜灼遲疑了幾秒:“嗯。”
他沒敢牽她的手,只是拉著她的手腕,一個臺階一個臺階地下去。
地下室有一個廳、兩間房,到處都堆滿了雜物,他住的那間房也不例外,四周都是箱子,中間放了一張單人床,衣柜都沒有一個,衣服整齊地疊放在紙箱子里,旁邊還有另一個紙箱子,放了日用品和書,兩個箱子中間,放了一把邊緣磨損很嚴重的大提琴。
姜灼搬來一個椅子,其實是干凈的,他還是用袖子擦了擦:“你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倒水?!?
“不用了,我不渴?!鼻卣牙锃h(huán)顧了一圈,坐下,她風衣里面穿的是白襯衫和女士西裝褲,不知道蹭到了哪里,褲腿上有灰,“你就住這?”
“嗯?!?
他父親把房子賣了之后,他就一直住這。
秦昭里看著單人床,有點惱火:“我給你的錢不夠花?”
他說不是,走到床頭,把壓在枕頭底下的銀行卡拿過來:“我妹妹已經(jīng)做完手術(shù)了,后面養(yǎng)病要花的錢我還有?!?
他把卡還給秦昭里。
秦昭里沒接:“你這是要反悔?”
“不是的,我打工的錢已經(jīng)夠用了?!?
秦昭里把卡接過去,往他的床上一扔:“我給出去的東西,從來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她生氣了,她雖然脾氣不算好,但敢惹她生氣的人太少了,所以不太經(jīng)常發(fā)脾氣。
“你不肯花我的錢,車也不要,傳出去我秦昭里的臉面往哪擱?別人不會說你清高,只會說我小氣,舍不得給小情人花錢?!?
姜灼被她說得面紅耳赤。
她還不消氣,用高跟鞋踢了一腳他裝衣服的箱子,但也沒用力,撒氣而已:“還有,你哪里夠花了?書不好好念,天天就想著出去打工,對得起誰啊你?等你妹妹出院了,你讓她住哪兒?跟你一起擠在這?”
她說的都對。
姜灼啞口無,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犯什么渾、在奢望什么,撇開金錢了又能怎么樣。
他低下頭:“對不起?!?
又道歉。
“不要一直跟我道歉。”
秦昭里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認命地爬到他床上,把扔了的卡撿回來,伸手拽住他的衛(wèi)衣,把他拉過去,她握著卡,手直接塞進他褲子口袋里:“你要是覺得我虧了,就不要再惹我生氣,好好伺候我,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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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想包養(yǎng)小嬌夫的一天……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