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曾老三突然出現(xiàn)在會議室內(nèi),周曉勇和其他的一干市委常委包括一些市局的工作人員全都傻眼了。
周曉勇目光盯著曾老三,眼神復雜到了極點,良久之后,他這才緩緩的移開目光,冷冷的看向柳浩天說道:"柳浩天,你這是什么意思"
柳浩天微微一笑:"周書記,難道這還需要我解釋嗎
我今天把曾老板請過來,就是想要讓鐘老板現(xiàn)場指認一下,看看咱們東平市到底有哪些人和他交往甚密,到底有哪些人曾經(jīng)為他們曾氏集團保駕護航,當他們的保護傘,怎么,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周曉勇的臉色陰沉似鐵,緊緊握著雙拳,咬著牙說道:"你這樣做不合適吧"
柳浩天依然風輕云淡:"合不合適,我看還是讓曾老板來說吧。"
曾老三苦澀一笑,面對柳浩天的不動如山,他的內(nèi)心倉皇凄涼,他知道,此時此刻的自己,要想讓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活得更好,此時此刻最好的辦法就是配合柳浩天,將那些有可能威脅到他和他家人的人全部拿下,否則的話,他在下場可能會非常凄慘。
只有配合柳浩天,他才能得到自己最好的結局。
曾老三沖著周曉勇苦澀一笑:"周書記,說實在的,對于你個人的節(jié)操我非常的尊重,因為從清正廉潔角度,你對得起市委書記的覺悟,你自己幾乎從來沒有收過我們這些社會人員所給予你的任何的好處,你個人的銀行賬戶也非常的正常。
但是,你所存在的最嚴重的問題,是你對你的家人太放縱了,雖然你本身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你的家人對你有很大的影響,甚至你的妻子能夠左右你的一些人事決策安排。
正是你的這個最大的缺點,導致很多東平市的商人以及投機者通過對你家人的公關,最終達到了他們想要達到的目的。
所以,你雖不貪不腐,但正因為你對家人的放縱,導致了東平市的官場風氣非常惡劣,而這也恰恰成為東平市這些年來經(jīng)濟一直發(fā)展不起來的原因。
周書記,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你家人的所作所為,但我認為,你在用人上確實存在很大的問題。
當然了,這是我一個局外人的觀點,僅供參考。
在這里我再爆一個猛料,周書記,你知道嗎,這些年來,通過我和你家人的互動,我一共安排了26名處級干部的調(diào)整,而你的家人通過和我的合作,總共獲得了6000多萬的收益。這還只是直接的好處,而間接的好處多達9000多萬!"
曾老三說到此處,周曉勇的臉色黑的嚇人,怒視著曾老三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曾老三冷笑著說道:"當著這么多大領導的面兒,我敢說假話嗎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提供相應的證據(jù)。
相關的證據(jù)我已經(jīng)交給了柳市長和市紀委。"
曾老三說完,周曉勇眼神中充滿了悲憤和怨毒的望著柳浩天,他知道,今天省紀委書記突然親臨現(xiàn)場,恐怕絕對不是偶然,這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陷阱。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堂堂的市委一把手,竟然也被柳浩天給陷進去了。
他原本還想和柳浩天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一起度過最后的這兩年,為自己沖擊副省做準備,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柳浩天竟然會在今天給自己如此致命的一擊。
周曉勇咬牙切齒的說道:"柳浩天,你不覺得你如此做,有些太卑鄙無恥了嗎你會成為千夫所指的。
把我搬走容易,但是換一個人過來,未必會配合你的工作。沒有人會像我這樣讓你柳浩天放手去做事兒了。"
柳浩天聳了聳肩:"周書記,你說的聽起來似乎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們還是聽一聽曹省長是怎么說的吧。"
柳浩天說完之后,周曉勇臉色再次變得精彩紛呈,他的目光中既有憤怒又有惶恐,有些疑惑的望向了門口的方向。
就在此時,門口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房門打開,吉祥省省長曹克堅出現(xiàn)在了門口處。
現(xiàn)場的眾人臉色全都變了。
因為誰都沒有想到,堂堂的一省之長竟然在如此深夜突然出現(xiàn)在了東平市這種規(guī)模的會議上,這絕對不是偶然,而是一種必然,而且這也意味著東平市很有可能要發(fā)生大事兒了。
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省紀委書記已經(jīng)來了,現(xiàn)在省長又突然出現(xiàn),小小的東平市要說沒有大事發(fā)生,是絕對不可能的。
柳浩天快走兩步,主動伸出手來和曹克堅握手,然后讓出自己的位置,坐到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