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忱曄去辦住院手續(xù),回來后卻沒瞧見棘:“太太呢?”
宋姨熬了大半宿,這會兒熬不住了,靠著床昏昏欲睡:“太太出去接電話了?!?
顧忱曄找了一圈,最后在安全通道才找到人,棘望著外面沉沉的夜空出神,手里捏著的煙已經(jīng)變得軟趴趴的了,但礙于身后墻壁上貼著的‘禁止吸煙’的標識,沒有點。
這個點,病人和陪護的家屬都睡了,這里離護士臺又遠,幾乎聽不到什么聲音,棘站在窗邊,身形仿佛都和周圍的陰影融為了一體,她背對著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只有無邊的寂靜,沒有絲毫活氣。
他甚至有種下一秒,她就要從樓上一躍而下的錯覺。
“棘......”這個認知讓顧忱曄有些心慌,下意識的喊了聲她的名字,趁著女人扭頭,幾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離了窗邊:“宋姨說你出來接電話了,誰打的?”
他以為她是接了那通電話,才這么頹喪。
棘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手已經(jīng)伸出去了,下一秒就要落到顧忱曄的臉上,在看清是他后,才堪堪收住了手:“手續(xù)辦好了?”
顧忱曄沒說話,只是盯著她,試圖從她臉上看出點端倪,但棘在他面前從來不會展露真實情緒,“你不高興?”
“還好?!彼龑⑹謴哪腥说你Q制中抽出來,轉(zhuǎn)身往病房里走,形容疲倦而萎靡,時不時的捏一下眉心。
“誰打的電話?!?
“我養(yǎng)母?!?
打電話來問她辦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