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放。"
蘇七一腳踩在了蘇珣的腦袋上。
此時的蘇珣,發(fā)冠散開,頭發(fā)凌亂,毒發(fā)的他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蘇家家主的威嚴。
落魄而充滿了狼狽。
蘇珣感覺到來自蘇七的羞辱,可他根本沒有力氣反抗,只覺得全身經(jīng)脈疼痛難忍,還有絲絲寒意透出來,而不得不運轉(zhuǎn)玄力抵擋。
他還不能死。
蘇家可是他一手扶持起來的,他可是這個家最大的主人,他苦心孤詣地經(jīng)營這么多年,如何能舍得把權(quán)勢身份丟了開。
他必須得活著!
蘇如玉聽了蘇七的話,并未有所反應(yīng),在所有人看來,蘇七不過是虛張聲勢,這可是她爹。
蘇七似乎早猜到了她的心思,笑問:"覺得我不會殺他那你可就錯了。"
龍須靈藤絲絲地纏繞著蘇珣,弱小的龍須草還是鉆入蘇珣的耳朵、鼻子跟眼睛。
蘇珣痛苦地慘叫!
趙櫻等人搖搖欲墜,恐懼難安,特別是以前欺負過蘇七的婢女們,一個個開始發(fā)抖。
蘇如玉臉色煞白,她沒有料到蘇七居然如何絕情,她大喝道:"住手!"
蘇七停手,揚眉看著蘇如玉,明明是笑著,可說出來的話叫人遍體生寒。
"五小姐,我跟你可不一樣,你需要仰仗這位家主大人,才能在晉城上流圈子混得開,而我,從沒有倚仗過他!"
蘇如玉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她把春雨給推了過去,"蘇七,你最好說到做到,放了父親,不然你今天別想走出這個門口。"
蘇七笑著,眼中盡是一片狂妄,"我想走,你們能留住我嗎"
春雨跌跌撞撞地走到了蘇七身邊,還沒來得及哭,就被蘇七問:"能走"
春雨點點頭。
蘇七收回龍須靈藤,蹲在地上與蘇珣說話,"父親大人,這是我最后一次用這個稱呼叫你。"
蘇珣眼睛布滿了血絲,露出來的面頰跟脖子有大片的紫色蔓延,這是劇毒開始往頭上走。
蘇七瞧著他,淡聲說:"沐家的人是怎么死的,你心知肚明,我母親被逼到什么樣的絕境,你與你的那些妾室也都清楚得很,作為兒女,我什么都做不了,可好歹,要為她報仇是不是。"
蘇七的聲音很輕,但蘇珣聽得很清楚。
蘇珣顫聲道:"弒、父,是不可饒恕的大罪。"
蘇七笑著道:"我弒了嗎難道父親大人不是自己中毒死的嗎你們看到我弒父了嗎"
趙櫻抱著一根柱子神色惶惶,"她瘋了。"
"她殺了藍玉,現(xiàn)在又要殺家主!"
蘇如玉冷眼盯著蘇七,"蘇七,你還是小看了一個家族的力量。"
蘇七:"嗯"
蘇如玉厲聲喝道,"我們蘇家,可沒你想象得那么懦弱不堪!"
"暗影,出來!"
在蘇如玉聲音喝下的剎那,蘇七身下一直佯裝弱勢的蘇珣猛然翻身滾了出去,蘇如玉當即去接人,"爹。"
而同時間,七八道黑影從暗中出沒。
冰冷的劍勢直使蘇七!
看其陣紋,居然全是大玄師!
春雨馬上擋在蘇七面前,蘇七撥開了她,"少礙事。"
春雨眼淚唰地飚出,"小姐!"
她家小姐如何對付得了這么多人,當年夫人受到刺激提前生產(chǎn),生了兩天兩夜才生下來蘇七,虛弱不堪的小小一只。
養(yǎng)了十多年,連提一桶水都費勁。
又如何能夠扛得住這么多大玄師的攻勢!
"我雖然幫不了你,但我會陪您一起死的!"春雨哭道。
蘇七聽到婢女的誓死效忠,滿頭霧水,"死什么該死的是他們。"
但蘇七已經(jīng)沒時間去回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