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菱本來是不想理會這個章聞的。
反正蘭茵現(xiàn)在看起來是自愿嫁給他,這也是吟風谷的事。人家吟風谷主付司風都不打算理會了,那她又何必多事?
但是,現(xiàn)在章聞竟然想對她的人動手。
這真是拿她當空氣。
就在她剛準備讓周時閱別管章聞時,一旁的殷長行突然就伸手端過了周時閱面前的那杯酒。
“師父?”
陸昭菱一愣。
哇,不是吧。她師父以前也沒有什么替小輩擋酒的“美德”??!
但就在她還沒想明白時,殷長行站了起來,那杯酒猛地就潑向了章聞。
嘶!
“???!”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有人驚叫了起來。
章聞本來只是防著周時閱呢,根本就沒有想到一旁的那老者會突然發(fā)難,一時間難以避開,但他下意識就抓住了旁邊的蘭茵,將她往身前一拽,擋住了自己。
但是旁邊的吟風谷主也是一個動作極快的,他幾乎是同時判斷出了章聞的反應(yīng),所以在章聞避到了蘭茵背后時,吟風谷主出手如電,又把他拽了出來。
在這么一瞬間的功夫,其他人幾乎眼睛都看不過來,他們已經(jīng)過了招。
在他們眨眼間,那一杯酒,依然是潑到了章聞的身上。
酒液很快地滲透了他的衣裳,一股涼涼濕意。
章聞?wù)驹谀抢?,低頭看著自己胸口那一片濕,臉色黑了又綠,綠了又黑。
蘭茵也愣著。
她看向谷主,一時間心頭復雜。
吟風谷主卻是沒有多做解釋。
畢竟是他們谷中的人,現(xiàn)在還是在他們的主場呢,他再不想理會蘭茵的事,也得顧著吟風谷的面子。
不過,他看了看章聞的臉色,還是問了蘭茵一句,“你當真覺得,他是你將要托付一生的良人?”
“我”蘭茵咬了咬下唇。
剛才章聞的舉動,不止是把她的面子丟到地上踩,還讓她很心傷。
畢竟,她也是真的想和他好好過這一生的,不管是因為什么,兩個人總歸已經(jīng)是綁在了一條船上的,互相保護和互相扶持也行吧?
即使是沒有愛。
但是剛才章聞的舉動讓她知道,真的要遇到什么危險,遇到什么事,章聞會少掌門剛才之舉,可確實不怎么樣,丟了我們男人的臉啊。”
“與你何干?”章聞不敢對吟風谷主翻臉,聽到尹錚這話就立即就矛頭對準了他,“你一個外人,不請自來,已是失禮,輪得到你在這里指手畫腳?”
他又看向了殷長行。
他不知道殷長行是什么人。
但只要不是晉王周時閱,不是陸昭菱,他覺得身份也高不到哪里去。
剛才就是他搶了周時閱的酒潑向自己的。
“還有你,這是我玄劍派和吟風谷的大喜之日,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竟然在這里放肆?來人!”
他喝了一聲,大廳里那些玄劍派的人就都涌了過來,將這一桌給包圍住了。
郁可仙是坐在遠遠角落里。
她本來想著蘭師姐的喜宴,她也該站在蘭師姐身邊,幫著她敬酒擋酒,也陪著師姐的,但自發(fā)現(xiàn)晉王和陸昭菱都在這里,她就怵了。
之前在京城她已經(jīng)把晉王和陸昭菱得罪過,怕他們見她又提起她做過的事,讓束小楓對她的意見更大,所以她就不敢冒頭。
她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盡量不湊到那些人面前去。
現(xiàn)在看到章聞態(tài)度這么強硬,她心里就不由得替蘭師姐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