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閱見他們突然就斗起嘴來,看了看陸昭菱,又看了看殷長行,若有所思。
他好像記得,殷師弟一開始和陸二應(yīng)該也是不認(rèn)識的。但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一下子就成了師姐師弟了,而且感情還相當(dāng)好,兩人的相處,熟悉親熱得跟在一起生活了十幾二十年。
但是在那之前,殷師弟在京城開那什么無名書局的時候,可沒有主動去找過陸二。
所以他們熟悉起來,是有個什么契機。
殷長行現(xiàn)在,會不會也是因為還沒有到那個契機?
包括陸小二自己,也一樣。
她以前在鄉(xiāng)下,好像真的就是個小可憐,被老陸家的人欺負(fù)了十來年,根本就沒有什么能力反抗。
包括她進(jìn)京那一天,朱明浩帶人要搶她回府,她也被傷得頭破血流。
要是陸小二那個時候有現(xiàn)在的本事,怎么可能讓人那樣傷她?
她也是有一個什么契機,才變成這樣厲害的陸小二的。
那是什么時候來著?
周時閱回想著那一天
好像,就是她爬上他的馬車之后,被他掐了脖子時。
她睜開眼睛一剎那,眼神就不是一個被人欺負(fù)的小可憐的眼神了。
“周時閱!”
旁邊陸昭菱突然叫了一聲。
周時閱回過神來,對上了陸昭菱有些奇怪的目光。
“嗯?”
“你發(fā)什么呆?”陸昭菱問。
“沒什么,就是在想,殷師弟什么時候醒過來?!敝軙r閱說。
“我去看看大師弟?!?
陸昭菱聽到他提起殷云庭,情緒也有些低落。
殷長行看了看她進(jìn)屋的背影,嘆了口氣,對青林等人說,“把青鋒抬到那邊屋子去,我去給他弄藥,這一身是傷,你們得把他衣裳小心剪了,不然到時候都粘在皮肉里,再脫就要連帶著撕下大片皮肉了?!?
嘶。
聽了他的話,青林等人都倒吸了口涼氣。
裘家少年少女們也都低著頭紅了眼。
雖然王爺和陸小姐都說不怪他們,但確實是他們親手往青鋒大哥身上貼火符,把他傷成這樣的。
他們退出客院,一群人都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么。
裘二爺看了他們一眼,立即就說,“都垂頭喪氣干什么?到時候青鋒傷好,你們一人給他送件禮物賠罪就是,相信他不會怪我們的。”
“而且,事出突然,咱們什么都不懂,要是不用符,還不知道現(xiàn)在青鋒會不會被那老太婆控制著殺人了?!?
“那樣,等青鋒清醒過來,豈不是會更接受不了?”
“再說,肅北的難關(guān)還沒過,今晚你們巡鬼小分隊還得繼續(xù)巡城對吧?你們要是這個樣子,晚上還能干正事嗎?”
裘二爺?shù)脑?,讓裘家小輩們一下子都打起了精神,大家瞬間又有了勁頭。
“沒錯!咱們可還是有任務(wù)在身的!”
“以后再和青鋒大哥道歉!現(xiàn)在我們該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符都沒有了,得跟陸小姐說一聲!”
他們不能一味在自責(zé)里,該做的事情還得去做。
陸昭菱看著躺在床上還是沒有動靜的殷云庭,心頭也有些沉重。
剛才那么大的動靜,打得要毀天滅地似的,大師弟竟然半點不受影響,看來是真?zhèn)珔柡α恕?
“小姐!”
青音青寶回來。
“你們怎么了?”陸昭菱轉(zhuǎn)身看向她們。
她臉色微變。
想起來之前在打的時候似乎感覺到有符被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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