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云庭愣了一下。
“陸明原名叫陸宗?你查到的?”
晉王好像沒有跟他說起這個。
陸昭菱搖了搖頭,“不是,我猜的。”
猜的
“因?yàn)殛懠宜廊サ哪莻€陸老大,他的名字叫陸光,而陸老三的名字是陸耀。你覺得陸明身為次子,他的名字不可能是陸宗嗎?若是陸老太再生一個兒子,估計(jì)就是陸祖了?!?
“但明字也說得過去,光,明,耀,都差不多。”
“不會,你不知道,陸老頭有多希望光宗耀祖。老陸家的堂屋里掛著一幅字畫,雖是旭日東升圖,但題字就有光宗耀祖四個字?!?
這也是陸昭菱才想起來的。
正是因?yàn)橛羞@么一幅字畫,她才敢這么猜測。
“我懷疑,當(dāng)初我娘其實(shí)并不算找錯人,而是,她懷疑,陸明,就是她想找的陸銘,又或者是,這個陸明跟我的生父陸銘,有什么不尋常的聯(lián)系?!?
陸昭菱翻著京聞,“大師弟你別忘了,我們都測算不出來我的生父到底是死是活?!?
“你的意思是?”
“讓我們連生死都測不出來的,極有可能是真的暫時(shí)不好斷定是生是死?!?
這種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就算以前他們曾經(jīng)遇到過植物人,已經(jīng)躺在病床上很多年,維持著腦部活動心臟跳動,但人就是醒不過來。
還有一種,就是命格被人偷了。
這種比較復(fù)雜,但不是沒有。
“若是這樣,那是不是還得暫時(shí)保住陸芝麻的性命?”殷云庭聽到有這種可能,頓時(shí)就替她擔(dān)心了起來。
若是陸明的命格是偷了陸銘的,那他還不能死。
陸昭菱嘆了口氣,“不用管,我之前不是說過嗎?他的命硬的很?!?
還有陸老頭,命也硬得很,父子倆就是很難死。
所以這一次的欺君之罪,也不知道他們最后是怎么逃過的,但反正不會死。
“那就先按你剛才說的,不寫得太過清楚,只引導(dǎo)著百姓往崔姨與陸明是談好了假成親,但陸明背信棄義了,違背了契約,還想霸占崔姨的東西?!?
至于陸明怎么想,又或是他出去怎么說,那就先隨百姓去談吧。
反正不管百姓們是怎么猜測的,陸明霸占崔梨月房子和錢財(cái)這一點(diǎn),他是洗不白。
畢竟,陸家確實(shí)沒那么多銀子,而陸明這些年在京城養(yǎng)著這么一大家子,支出的銀子確實(shí)說不出從哪里來的。
“好。”
這事一出,陸昭菱就與陸明一家斷了親。
“周時(shí)閱沒過來?”
“你們很快就要離京,王爺肯定有不少事務(wù)要忙,不準(zhǔn)備妥當(dāng)些,你們?nèi)ネ髂系穆飞系迷庾??!币笤仆フf,“特殊時(shí)期,你也別那么黏著他?!?
“大師弟,怎么連你都說我黏著他?”陸昭菱瞪大了眼睛,她哪有黏?“我不就是隨口問一句,又不是在責(zé)備他沒過來?!?
真是很離譜。
“對了,”殷云庭說,“正巧,鄭家人回來了,墨棋剛來說的。我把銀子給他們送去,再讓鄭瑩跟他們見一面,了結(jié)此事?!?
鄭家人回來的還挺及時(shí)。
他們這一趟去西南還不知道得多久才能回來。
“鄭瑩知道了嗎?”
“知道了,激動著呢,在等你回來跟你說一聲。”
“那就今晚去吧。”
陸昭云在牢里,終于等來探監(jiān)的人。